李士弘心中有些忐忑,叹道“也只好如此了。”
同福旅店内,江安义三人洗漱后美美地睡了一觉,三个人的鼾声如同响雷,此起彼伏,让张玉珠和石头忍不住发笑。
今夜,永昌帝都内鼾声特别响亮,成为了熟睡之城。
睡足吃饱后,三人自然要坐在一处对对文,将彼此的答卷拿出来比试下高低,这一比,就分出了高下。
首先是赋,江安义所做的是“德动天鉴”
,张志诚做的是“阳精之瑞兮”
,范师本了两人的大作后,连连叹气道“悔不该与你们同科,有这两篇日五光赋在,其他人还怎么活。”
他不知道,这一科有三篇绝妙好赋同场争辉。
张志诚仔细地读了几遍江安义的赋,道“安义的赋犹在我之上,安义你不光诗词写得好,这赋也非同凡响,愚兄佩服得很。”
江安义有些无精打采地道“除了这篇赋拿得出手外,其他的我都不如你们。
来今科要取中有难度了,唉,早知就该听范师的话,沉下心学三年再来,我的心太急了。”
三人其他的论与策以张志诚为高,范师本次之,江安义师从范炎中,水平自然有,但跟这两人相比,就落了下乘,顶多称得上中平,故而江安义有些闷闷不乐。
张志诚安慰他道“安义,你的文章虽然略显稚嫩,但有些观点发人深思,如果遇到考官欣赏,说不定能高高圈中,现在大局已定,一切听天安排吧。”
范师本也道“正是,我听父亲说过,会试参试的人太多,时日迫促,考官阅卷不会太过精细,第一场至关重要,所以安义你取中的可能比我大的多。
我尚未泄气,你更用不着叹息,退一万来说,就算取不中,安义你才十八岁,三年后才二十一岁,那时是必中的。”
两个人一通宽慰让江安义放下心思,转而笑道“罢了,如张兄所说,听天命吧。
现在离放榜还有二十多天,我们不能枯坐着,小弟请你们吃喝玩乐去。”
石头在一旁高兴地跳起来,张志诚兄妹此时已知江安义虽然衣着朴素,却是个名副其实的富翁,熟不拘礼,也不客套,点头答应。
旅店内江安义放下心思,贡院内李士弘却是愁肠满肚,三人三场考试的卷子都拿来了,综合来,
以“阳精之瑞兮”
为高,另两人“圣日呈贶”
略胜于“德动天鉴”
,不过“德动天鉴”
的文章有不少新颖的亮点,让人耳目一新,又是另二人所不及的。
李士弘抓耳挠腮,恨不能调出墨卷撕开三人的弥封,谁究竟才是韦祐成,大概韦义深也没想到,天子改诗为赋,让李主考犯了难。
段兴宗一心为国取才,道“这有何犯难,三人之中既以“阳精之瑞兮”
为高,那便取此人为第一好了。”
三人之中,“阳精之瑞兮”
所作最为老辣周全,怎么也不像二十岁的青年所做,所以三人之中李士弘首先将他排除在外,只是这心思如何跟段次宗说。
李士弘想了想,换做亲近的口吻道“段老弟,有些事情你不知道。
今科取士,万岁有意选取一些年少英锐之才为国效力,前几日户部奉命清仗田亩,韦相进言在今科士子中选一些年少之人任用。
从“阳精之瑞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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