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吃烧烤吃到挺晚,也都闹着喝了点酒。
人都有点兴奋了,眼睛也朦胧起来,身子发热。
像是有着很多的话都要从嘴里涌出来,或者是要做点和平时不一样的事儿。
楼谏心里有数,只喝了一罐600的啤酒。
殷刃明明没有喝酒,但是却有点醉了,趴在他哥的怀里不起来。
手紧绷绷往后伸,转了个圈扣住。
八爪鱼一样缠在他哥的腰上,把他缠了起来。
“不准,不准走呜呜不准”
他闭着眼睛乱蹭,呼吸全都扑在楼谏腰上的衬衫上。
“不可以”
楼谏身上的那件衣服今晚上可是糟了大罪了,不仅被弄了满身的油烟气,吃烤串的时候溅上了不少油渍,现在还要给人当擦眼泪鼻涕的抹布。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殷刃眉头都紧紧地皱在一起。
“我的,我的。”
他迷迷糊糊地喊,声音越发低下去,长长的睫毛也垂下来。
殷刃的睫毛不怎么卷,但是很长,这样起来就很乖。
像是摆在橱柜里面的素白肌的四分闭眼bjd玩偶,一个最起码也要卖到三千元的那种。
“行行行,你的,你的。”
楼谏哭笑不得。
他的腰其实有点敏感,被人这样弄得有点说不上来的痒。
在小孩儿的耳朵垂上面摸了一把,滚烫滚烫的。
他心说你这副不争气的狗样子,这么多年原来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好容易在垃圾堆里面捡了口吃的,就不肯放嘴了,垂着尾巴在那边畏畏缩缩,左想右想。
担心死了,害怕死了
生怕有人给你抢了,都不知道是立刻吃了还是藏在窝里还是挖个坑埋了。
可你以为你哥又是什么好东西
好容易将人弄回宾馆,都已经是半夜了。
明亮的路灯照亮了他们回去的路。
众人都醉醺醺的。
都是不大的小孩儿,远离家长没人管了,自由得像是刚从笼子里面放出来的鸟。
在路上大声唱歌,撒酒疯。
唱就算了,唱得还不好听,鬼哭狼嚎的。
旁边的住户到了大霉了,大半夜的被吵醒,从楼上的窗户里面伸出头来,带着怒意就是一通大骂。
那人说话带着浓重的当地口音。
他们听不懂,还是嘻嘻地笑。
有还是清醒的几个人推着他们几个醉鬼走了,临了急忙和人道歉。
“对不起啊老乡喝醉了喝醉了”
“神经病”
这次倒是字正腔圆。
“啪”
紧接着,那窗户挺大声地被摔上了,玻璃都跟着震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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