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伯的梦行症发展到去睡猪,发病肯定不是一次两次了,永昌伯夫人定然是发现了永昌伯的异常才联想到鬼神方面去,起了请刘仙姑驱邪的心思。
刘仙姑死得突然,永昌伯夫人正是心乱的时候,谢青杳若是细心,找出母亲心烦的根源并不难。
“嗯,我回去查查。
对了,阿似,你与刘仙姑说过话没”
对于传得神乎其神又在最辉煌的时候横死的刘仙姑,谢青杳这般年纪的小姑娘总是充满着好奇心。
姜似眉眼弯弯含着浅笑“打过招呼啊,毕竟在我们家住了两日嘛。”
“听说刘仙姑的命案把三法司都惊动了呢,顺天府的官差们也忙了起来。
阿似,你说害刘仙姑的凶手能抓住不”
“我难。”
“为什么”
姜似端起清茶浅浅啜了一口,心道因为好人有好报啊。
“又卖关子。”
姜似莞尔一笑“不是卖关子,刘仙姑那样的人三教九流打交道的太多,关系杂而乱,想要找到凶手无异于大海捞针。”
此刻谈论杀害刘仙姑真凶的人可不止姜似这对手帕交,而是全城热议的话题。
那位凶手却早已经离开了京城,回到了数百里之外的小城。
面色平静的汉子步履从容往家中走去。
“秦将军,有些日子没见你去酒馆了啊。”
路过的人与汉子打着招呼。
“回头就去。”
汉子笑笑,比起往日的阴沉压抑,整个人仿佛轻松起来,像是重新被注入了精神气。
可是这种感觉若是仔细留意,又让人心惊。
眼前的汉子仿佛是一团火,虽然亮堂,却能连自己都烧得灰飞烟灭。
低矮简陋的房屋就在眼前,汉子推门进去扫了一圈,没有见到那名年轻人的影子。
汉子重新走到院中,揭开门口水缸上的盖子舀了一瓢水灌了几口,接着整个人跳进去痛快洗了个澡,换上了一身新衣。
这衣裳是十多年前未婚妻替他亲手缝制的,料子上好,放到现在依然颜色如新。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原本意气风发的青年武将成了潦倒好酒的闲汉,好衣裳穿在身上显得那么不合时宜。
汉子却惜拉了拉衣角,大步流星离开了家。
乡间阡陌小路踩在脚下有些湿润,田地里除了绿油油的庄稼,偶尔还能见到隆起的土包。
那是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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