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孜孜不倦、任劳任怨地做着这一牵
第二傍晚。
宫睿渊端着汤药,推开房门,见柳新柔已经醒来,手上拿着原本敷在额头上的毛巾,正坐着看得出神。
他一把放下汤药,忙过去扶她躺好。
“身子刚好就迫不及待要坐起来了?”
他语气责备,拿过她手上的毛巾,往冷水里过一遍。
“我生病的时候,是你照鼓我吗?”
柳新柔的声音因为生病而显得非常娇弱可人。
宫睿渊愣了愣,下一秒随即把毛巾不偏不倚地扔在了她的额头上,别过头道:
“不过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罢了,别以为我乐意做这些。”
柳新柔伸出手,指了指桌上的汤药,“这药,是你为我熬的吗?”
宫睿渊的音调猛然上升许多:“怎么可能!
是榕儿熬好的,我不过是端过来而已。”
“想让我为你这个满是疑点的女人做事,想都别想!”
柳新柔瞧了一眼汤药,不免笑出了声。
据她所知,熬汤药需要很长时间,还需要极大的耐心,需要在一旁全程监督,不可懈怠。
他一个九五之尊的皇帝,居然肯为了她屈尊做这些?
况且,榕儿的技术她是知道的。
这碗熬出来的汤药上漂浮着的全是药渣,不仅如此,还有一些草药的叶子混入其郑
她敢笃定,这就是宫睿渊熬的。
还有额头上这个毛巾——
她略微抬眼瞧了瞧眼前的男人,心中笃定,宫睿渊对她有情了。
嘴上对她冷言冷语,其实还是蛮热心肠的。
她端过汤药,正想喝下,就听宫睿渊焦急的声音传来:
“心烫!”
柳新柔眉眼弯弯,“怎么?你关心我?”
宫睿渊轻咳一声,“我是怕你等会儿烫着,一口喷出来浪费了这汤药,你别多想。”
柳新柔白了他一眼,不理会他,一口一口喝起来。
一旁的宫睿渊看着她,脸上露出慈母,哦不,慈父一般的笑容来。
“喝完了。”
宫睿渊接过碗,“你的病刚好,还需要好好休养几日,现在也入夜了,早些休息吧。”
柳新柔点零头,作势就要站起来。
宫睿渊按住她的肩膀,语气不容置疑,“你去哪里?”
柳新柔眨巴着眼睛,“这不是你的床吗?我睡了,你睡哪里?”
宫睿渊指了指地上的草席,“我睡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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