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谡的这一番话语,可以说是相当的情真意切了,这也的确是马谡心中所思所念。
之所以将自己内心所想几乎和盘托出,只是因为马谡清楚,对于魏延这样的人,你越是对他真诚一意,他越是会更加地对你掏心掏肺。
在中军帐中的死保与刚刚临行前还要谋划的串联,已经充分地说明了这点。
同时,对于魏延这也执拗之人,也只有掏心掏肺的理由,才能真正地说服他。
果然,随着马谡这番真切的话语落下,魏延也是深深地被打动了,握着马谡的手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握得越发地紧了。
已经知道马谡已经有了全盘计划的魏延,当然没有理由继续执行自己那并不靠谱的计划。
当即,魏延便开口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尤其不能串联诸将。”
马谡当即摇摇头,随即又补充道:“相信丞相,丞相会做出公平公正的判罚。”
闻言,魏延也是认同地点了点头。
显然,丞相的公平公正,已经深入人心。
“不过。”
略略迟疑了一会儿,马谡还是说道:“对于丞相的惩罚,文长兄可以什么都不用做,但若是可以的话,我希望文长兄能向丞相主动请缨,督诸军于陇右之地,以抗曹魏大军。”
说着,马谡竟然罕见地脸红了起来。
“哦?”
魏延也是有些意外地看向马谡。
但转瞬之间,魏延就已经明白了过来,随即便直接问道:“幼常也准备留在陇右?”
“想要锻炼,自然要在战中,没有比陇西郡更好的战场了。”
马谡闻言,自然也知道魏延已经猜到自己的想法,干脆也不再隐瞒,道:“有兄长都督陇右之军,弟心中便有底气,至不济,有文长兄坐镇兜底,总不至于让弟丧命了去。
小弟还是很惜命的。”
“你小子。”
听着马谡略带调侃的话语,魏延也是不由得当即笑骂道。
“要向丞相索要这督陇右之职倒是不难,满朝之中,也没有几人比我更适合此职。”
笑骂毕,魏延却是换上了一脸的严肃,道:“只是,陇右过去,那就是凉州、便是战场了。
战场到底危险,而你又将以低级将领的身份出征,便是为兄有心护持,恐也有鞭长莫及的时候。
若是......”
();() “若是一去不返?”
马谡闻言,也是收敛了神情,似是在回答魏延,又似在告诉自己,道:“那便一去不返!”
听着马谡的豪言壮语,魏延不由得微微一愣。
随即却是用那蒲扇般的大手狠狠地拍在了马谡略显瘦小的肩膀之上,直拍的马谡差点一个趔趄。
魏延却是微微点着头,继续说道:“好小子!
不愧是马氏子弟!
若是你兄长还在,也当以你为荣。
你放心去做,万事有你兄长我担着!”
清晰地感受着肩头传来的痛楚,不用想,一定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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