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肯定是服的。”
柯水龙低下头嘟哝道,“可是,要办厂子,我们也出了钱啊,而且是出15万。
咱们没这么多钱,还得找人借钱。
万一没弄好,我们这几年就白干了,说不定房子都要赔出去。”
陈兴泉说:“赔钱是不太可能的。
涂料的市场,我基本上有把握了。
钱这方面,我准备找那几个渔业大队给我凑,一家凑三万,也就够了。
到时候,我给他们的涂料价钱上打个折,他们肯定愿意的。
“至于说厂子的事情由高凡说了算,他在合同里也写了,日常管理他不插手,他只是管厂子的重大决策。”
();() “重大决策是指什么?”
陈林发问。
陈兴泉说:“以我对高凡的了解,我觉得他的心很大,这个小小的涂料厂,他是肯定看不上的。
他刚才不是说了吗,涂料厂只是赚一笔快钱,等到有钱了,他还要搞其他的东西。
“我琢磨着,他说的重大决策,应该就是指厂子的投资决策吧。”
“答应他。”
陈林发坚定地说,“高凡不是一个平常人,他的命比我们的命贵重。
他可能不会在乎我们的死活,但他会在乎自己的前途。
他如果看好一个东西,想去做,肯定是有把握的,我们跟着他,他吃肉,我们喝点汤,也比现在要强得多。”
“我也是这样想的。”
陈兴泉说,“我们认识的有本事的人,也就是这一个了。
如果不攀上他,我们也就是能做点塑料制品,累死累活,一年赚不到两三万块钱。
“做涂料这件事,如果做好了,一年就能回本,三年起码能赚30万,比我们过去做10年都强。
就算将来高凡使点什么心眼,在厂子里多占几成,我们赚的也不会比现在少。”
“高凡不是那种人。”
陈林发说,“我刚才看过他了,我觉得他是一个能够和别人同富贵的人。
像他这种人,有心思肯定是用在赚大钱上的,不会在小钱上跟咱们这种人斤斤计较。”
陈兴泉说:“他昨天跟我说了,他这次高考考得不错,肯定能上北京大学。
等他上了大学,接触的人就多了,想和他合作的人,肯定不会少,而且会是一些比咱们更有本事的人。
“咱们如果现在跟他计较这些,说不定以后他就不再跟咱们合作了,到时候吃亏的是咱们。”
“你说得对,有这样一个机会,咱们就必须紧紧抓住。
吃小亏就是占大便宜。
更何况,这个合同其实咱们也说不上是吃亏。
三年起码能赚30万的生意,如果还算是吃亏,南濠镇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抢着要吃这个亏呢。”
陈林发呵呵笑着,说了个冷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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