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品陆续上桌,短暂打断了他们的交谈。
冯海铮解开袖扣挽了挽衣袖,拿起公筷将不易煮熟的菜品拨到锅里。
苏棠调好酱回座,瞥见他把公筷伸了过来,将刚烫好的毛肚放到了她手边的餐盘里。
“我很会调蘸酱,要我帮你也调一份吗”
她问。
冯海铮点点头“好。”
苏棠摊手接过他递来的小碗,起身正准备往自助调料区的方向去,忽觉不太对劲。
头皮发麻,就好像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暗处恶狠狠地盯着她。
她警觉四顾,恰到有个戴着黑色大毡帽的女人推开店门快步跑了出去。
只到个背影。
对方跑得太快,没能清她的面容。
是巧合吗苏棠不禁生疑。
冯海铮见她表情不对,诧异偏头,顺着她的目光往门口了。
迎宾的服务员正引着三个客人进门,在找座。
他没出什么异常,问“怎么了在什么”
“没什么,”
苏棠心不在焉地收回视线,“有忌口的吗”
冯海铮不怎么放心地又往门口了“不要蒜。”
饭后苏棠接受了冯海铮的邀约,琢磨着时间不算晚,去他的住处。
这是她第一次进入到他独居的宅邸,与她想象中一样,室内的整体装修风格以黑白灰色调为主,简约且偏冷淡。
冯海铮脱下大衣,顺手接过她的外套一并挂好。
“喝点什么”
“一杯红酒。”
苏棠撩发提裙,在吧台边坐下“我嘴挑,年份差的我可不要。”
“那就给你开瓶我的私藏,保证是我这最好的一瓶酒。”
“最好的你舍得”
“说这话就有点没良心了。”
冯海铮俯身垂手,捏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浅尝了一口“对你,我什么时候不舍得过”
苏棠掸开了他的手,偏头笑了一下。
冯海铮嘴角翘了翘,移步越过她,心情不错道“我去一下酒窖,你随意。”
苏棠“嗯”
了一声,目送着他拐出门,这才慢慢悠悠地起身,在房子里转了转。
行经琴房,她在玻璃门外驻足片刻,推门而入。
有阵子没碰钢琴了,她突然间起了兴致,坐到钢琴前,抚摸黑白琴键。
轻敲了两个音,她坐直了些,双手悬于钢琴键上,tasse的舒缓乐声从她灵活跃动的指尖流淌而过。
轻盈宁静,美妙的音乐总能轻易将人烦杂的情绪沉淀下来。
沉浸在音乐声里,她整个人都觉得放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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