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遗憾,我生来就在日本,是喝着和帝国人不同的水长大的,我听说,喝了不习惯喝的水恐有伤体之虞的。”
“但我却认为你现在喝的那些水未必适合你。
和你伟大的功绩相较之下,你不觉得自己所得到的待遇太不公平,而且受掣肘的时候也太多了吗,世界上哪有救世英雄身背骂名,戴着面具拯救世界的?”
一提到这些摩德瑞竟然也有些为鲁鲁修感到愤愤不平。
“不断进步就真有这么好吗?那么,对于当年超合众国所标榜的民主共和政治却生出了这样丑陋的畸形儿?难道所谓的进步主义就是全体人民依据自由意志贬低自己本身价值和逃避责任的制度及精神的政体,我个人认为,有些时候我们应该从过去寻找解决之道,帝国就是一种不坏的选择!”
“对不起,阁下的说法,我不能认可。
“
“嗯,为什么?“
“我曾经和我们的父亲销鲁鲁说过,在日本的几年我接触了很多人他们也许今天过得并不快乐,但都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如果连这个都要剥夺,那这个世界就真的是绝望了。”
“但是!”
对于鲁鲁修的话摩德瑞似乎很不认同,“我也深爱布列塔尼亚的人民,也希望他们有梦想,但梦想必须是有计划,有逻辑的理性分析,而过去能给我们提供这种经验,而你鲁鲁修弟弟,却要把过去都打倒,结果却是你的所谓进步毫无理性和效率,这个世界充满了失败!”
“进步的意义不在于效率的增加,而在于可以有效保证每个人拥有不灭的希望,而回到过去的悲剧在于它有毒品特性,当人们还没有觉悟,还相信保守主义以及它的各种价值观的时候,它所激发的生产力,远远大于进步主义,这是经验与生产力唯一的蜜月期,是吸食毒品的飘飘欲仙期。
但当新事物出现时,保守主义对破坏生产力的程度远远大与进步带来的那点阵痛,经济上就会“停滞期“,然后人们只能更加抱住传统不放,这就是吸食毒品的欲摆不能期。
最后就剩下两个选择:灭亡或戒毒。”
摩德瑞的话明显激怒了鲁鲁修,他也抛弃了之前的外交矜持,变得滔滔不绝,仿佛又回到了做Zero的时候。
“唔……也许吧”
对于鲁鲁修的长篇大论,摩德瑞似乎很是茫然,但显然这种没有逻辑的感性她明显不能认同。
“我觉得你的主张大胆又新鲜,不过却过于极端,所以我只能略表赞同。
但我认为你跟我仍然是互争长短的敌人。
不为仇恨,只是为了信念不同。”
摩德瑞的表情在这个时候显出了一种与生俱来的自傲,鲁鲁修完全相信他所说的话,于是他坦然的伸出了手。
“那么,下次在战场上见?”
“当然!”
会面就这样“愉快“的结束了,根据后世部分历史学家的说法,双方除进行了哲学广泛交流外,对人质谈判没有打成任何协议。
不过,历史永远不会知道的是在返回自己旗舰的途中,摩德瑞和鲁鲁修都忍不住思考着对方刚才对进步和保守的论述,那尖锐的词语竟然同时刺痛了双方那原本牢不可破的心房。
“依自己的自由意志贬低自己本身价值和逃避责任的制度及精神的政体……有意思的评论。”
这是鲁鲁修对摩德瑞的最初印象。
地表上最硬的炭结晶体~钻石的形成需要巨大长期的地质压力。
同样的,要孕育人类的最宝贵的东西——不断进取的希望不也要靠一次次信念的争论吗!
这也许才是Geass和Code存在的真正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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