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最后他勉强把话圆了回来,给了她一个满意的回答。
……
等帮她洗完澡吹干头发之后,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
周叙深看着床上睡成一团的黏人精,又低头瞥了眼自己湿透后变为半干的衬衣,想低头亲亲她耷拉着的眼睫毛,却又怕把她吵醒。
最后他无奈地在心底轻叹一声,起身走向浴室。
第二天早上睁开眼时,姜嘉弥的大脑有几秒钟的空白。
她先是觉得不太舒服——头有点疼有点重,眼睛睁开时有种钝涩感,整个人都不太精神,于是她揉了揉眼睛,懒洋洋地翻了个身。
下一秒,记忆猝不及防地回笼,她顿时一僵,直挺挺地趴在床上。
天啊……
昨晚的事她虽然记不完全,但也不至于彻底断片。
所以,她记得自己和汪慕她们哭成了一团,哭得稀里哗啦之后还打电话给周叙深,也记得自己在他赶来时不管不顾地往他怀里蹭。
更记得自己有多难缠,说了多少乱七八糟的话。
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了……
她记得的那些画面,应该已经是昨晚做过的最丢脸的事了吧?
一会儿周叙深肯定又要笑话她。
想到这,姜嘉弥脑海里忽然又浮现出他明明无奈,却不得不任由自己折腾、顺着自己幼稚的言行胡来的样子。
这么一想好像好受一些了,反正丢脸和胡闹都有他陪着一起。
她脸捂在枕头里偷笑,好一会儿才掀开被子坐起来。
手机就放在枕边,但她暂时不敢看班群里的消息。
大家肯定都在聊昨晚聚会时的趣事,只要一提到昨晚,肯定就不可避免地会说到周叙深。
姜嘉弥拍了拍脸,径直下了床溜进浴室洗漱。
昨天晚上周叙深似乎帮她冷敷过,所以一晚过去眼睛都没怎么肿。
她仔仔细细照了照镜子,又低头洗了个冷水脸,等再抬起头来时已经彻底看不出半点痕迹了。
洗漱完,她走出浴室倒了杯热水喝,从喉间到肠胃都被润泽安抚,醉酒的不适彻底淡去。
收拾好后,姜嘉弥犹豫了片刻,最后轻手轻脚地出了卧室,走到书房外。
门是虚掩着的,井没有关紧。
这是他的习惯,为了能听见她起床时开门的动静。
但刚才她开门时格外小心,也不知道声音传到这里来没有。
她悄悄将门又推开了一点儿,屏息探头往里面看。
下一秒,她目光蓦地一颤,讪讪地定住。
办公桌后的男人好整以暇地靠坐着,和她四目相对,显然是早就知道她来了,一下就把她抓个正着。
“酒醒了?”
他笑了笑。
不是“睡醒了”
,而是“酒醒了”
,细看他眼底还有揶揄的意味。
姜嘉弥底气不足地瞪他,不自觉联想到昨晚的情形又默默红了脸,缩在门后没动。
虽然在一起这么久,自己许多不为人知的一面都被他见到过了,可还从没有喝得这么醉哭得这么惨的时候,到底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她也是有偶像包袱的。
见状,周叙深挑眉,“昨晚说自己是青蛙,今天又要改为做鸵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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