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爹和柴氏能怎么说?陆安荀来提亲,把两人吓得不轻。
更是晕头转向找不着北,不明白为何突然天降一块大饼。
陆安荀是谁?
虽说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可这小子实在前途无量,任谁见了陆安荀都得竖个大拇指。
而自家女儿苏绾跟陆安荀比起来,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们心知肚明。
当然,苏绾私下跟陆安荀关系要好,苏老爹和柴氏一点也不知情,只觉得自家女儿真是走狗屎运了啊。
“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
柴氏双手合十念叨:“想必是我前些日在大相国寺捐香油钱,佛祖显灵了。
不然这么好的亲事怎么就落在绾儿头上?阿弥陀佛!”
苏绾:......
“既然娘觉得亲事好,为何没当场应下?”
柴氏嗔怪剜她一眼:“瞧你说的,我苏家女儿再不好,那也是他主动求娶,自然得磨一磨。”
“......”
苏绾叉了口瓜进嘴中:“娘就不怕陆安荀反悔了?”
“他还能反悔?”
柴氏四平八稳胸有成竹:“他将他爹留下的玉佩当信物了,岂会反悔?”
苏绾一怔。
陆安荀他父亲留下的那块玉佩,苏绾是见过的。
那玉佩是他父母成亲时的聘礼,后来陆伯父去世,玉佩就交给陆安荀。
陆安荀跟他母亲相依为命那些年,哪怕生活再拮据也没想过当掉,可见他将那玉佩看得多重。
没想到,他居然将玉佩当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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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苏绾辗转反侧睡不着,陆安荀不来提亲,她气陆安荀背信弃义。
可如今陆安荀来提亲了,她反而觉得像欠了他人情一样。
苏绾最怕欠人情。
又翻了一会后,苏绾鲤鱼打挺跳起来,然后从枕头下摸出把团扇走出卧室。
三月底开始变得燥热,也不知是不是苏绾的错觉,今晚格外热。
她站在院子里扇了会风,忽然,听见隔壁传来轻微的声音。
苏绾走到墙边,认真听了会,然后跑去扛了把梯子过来。
她将梯子架在墙头,偷偷爬上去,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
墙垣另一边,有人在月下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