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他等过几回她的信,可信上无一不是她来不了。
要不是霁安的小病反复,不宜远行,要不就是后来她诊出有孕,母亲来信说她这胎不稳,同样不宜远行。
再后来,韶书平安降生,可孩子太小,顾忌更多,仍然不宜远行。
不宜,不宜……她曾经说过的她会来,变成无疾而终。
无疾而终之后,那几年两人一面也不曾见过。
而他忙于应付,忙于地方官场的各种事,渐渐的他也不曾再提起,更冷淡,又或是识趣一样的不再去想过。
……
这会儿,祁长晏也不太想再去想那几年,有什么好想的,既已过去,那便是过去。
看了看此时就在他身畔的人,手掌捏了捏她的手。
被他捏了下掌心的嬿央回神,回神时,余光瞥到窗外,目光之后便不是瞥他,而是瞥到窗外去了,“还在下啊?”
祁长晏手往前搭,搭到她腰上,也就着她偏过看窗外的姿势,微微往前,下颌侧在她肩畔。
不细看,倒似他现在下颌抵着她的肩一样,但其实还有一段距离的。
他的目光此时也是望了望窗外,但他的视线未停留太久,一垂,回到他怀中的女人身上。
把她又往怀中揽了揽,让她的背完全靠着他微弓的胸膛,下颌微俯,一亲,在她颊边蜻蜓点水了一下。
嬿央眼里有了笑弧,微微偏身,抬着眸望他。
祁长晏摸摸她的下巴,又亲她一下。
这回是亲了她的嘴巴,嬿央轻轻吟笑出声,同时忍不住伸手,摸摸他侧脸。
之后,则在他怀畔是和他时不时低语什么,言语笑闹。
祁长晏勾了唇,一句一句回应她。
两人的声音都不大。
笑着说了一会儿时,嬿央忽然觉得外面似乎太安静了,嘴上的话便忍不住说到了孩子身上,问祁长晏,“你觉不觉得外面太安静了?“”
祁长晏:“嗯?”
祁长晏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嬿央:“出去看看,霁徇何时这样安静过。”
别是闹什么幺蛾子了。
祁长晏没动,也没让想出去的她动,摸摸她手臂,懒声说:“有嬷嬷几个看着呢,放心,出不了事。”
嬿央还是不放心,小孩子,就算有再多人看着也不放心。
像是岁除那天就是很好的例子,当天看着霁徇的人不多吗?他不还是伸手好奇碰了让他得了教训再也不敢乱摸的东西。
所以还是去看了一趟。
祁长晏也没执意拦,只等她看完回来了说:“如何?”
嬿央:“……撕纸呢,难怪安静。”
祁长晏:“……”
“白纸?”
嬿央摇头,那倒不是。
“霁安和韶书从前小时乱涂乱画的一些纸被他翻了出来,撕的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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