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逢心想。
“我走了,床谁铺啊?灰谁擦啊?哦,还有收拾出的垃圾谁倒啊?”
项逢边说边往里面走。
祝留懒洋洋地说:“我可以的。”
“来,你去那把椅子上坐着。”
项逢径直走进屋,一副家长的样子。
祝留看着项逢忙忙碌碌的身影,高大的身体在一个狭小的寝室里进进出出。
祝留收到了两条微信,一条是鹃的,一条是陈辰的,都是问她到了没有。
她赶紧回了消息让他们放心,项逢把头凑过来,高挺的鼻梁几乎要贴到祝留的脸,“谁啊?“
祝留被吓了一跳,“我妈还有我老师,还会有谁?“翻了个白眼。
项逢牢牢地盯着祝留,目光里有种很坚定的东西,“嗯,不会有谁。
“
祝留错开了眼,跟项逢说:“你,你快收拾。”
项逢勾了勾唇角,转过身继续擦柜子。
“你把我包打开,”
项逢边擦柜子顶边跟祝留说。
祝留打开他大大的登山包,入目的是一包桃子,水灵灵的,和纯黑色的登山包极其不搭。
祝留感觉自己的心动了一下,轻轻地,像今夜校门口那散了几分白日燥意的风。
项逢说:“我刚刚试过了,水龙头里的水是温的。
你去把桃子洗了。”
“哦”
,祝留的声音闷闷的。
项逢抬起头,用手腕揩了一下额头的汗珠,“那我来洗,我先去把手洗了”
。
祝留:“哦”
。
项逢高高的个子,站在祝留面前,汗从额头淌过脖颈。
祝留握着两个桃子站在那里,清秀的小脸比平时多了几分血色。
一米八八与一米六三的身高差,此刻仿佛被放大了两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