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全新的能力,代替了自身的天赋?”
祭司嗤笑着,“见稽古般的方法是行不通的。”
“所以你是过去,而我是现在。”
月夜见毫不客气的回击:“整日将自己囚禁在方寸巴掌之地,日复一日的去解剖早已腻烦的尸体,为着一个早已经不存在的家而奋苦。
过去的我,你绝非未来。”
而我,也绝非未来。
他在心中默默的补了这么一句。
忒修斯之船,见稽古般的生存方式,正如他对落合馆长说出的那番话一般无二,利用普世的一切打造囚牢与锁链,肆意的改造自己。
无论是肉体,亦或者心灵。
不过……
他露出了一个略显温柔的笑容:“多谢了。”
脚尖轻轻点地,地面波涛汹涌,如同海面升起了浪潮一般,一浪接着一浪。
地上的血在沸腾,滚烫的发出了血色云雾,在月夜见的神性红流之下聚拢,最后化作了择人而噬的血鲨。
祭司扬起了汹汹烈火,冰冷的冻火要将一切都冻结。
两种神性的力量互相碰撞,交织一体,最后相互泯灭,一切都归于虚无。
而就在那一瞬间,银光闪烁。
月夜见整个人手持文明杖所化作的杖刀,猛然冲了出去,划过了祭司的脖颈。
对方便是自己,同样也是敌人。
俗话说得好,最为了解自己的,莫过于自己的敌人,更何况是一个本就与自我一体两面的敌人?
祭司捂着自己的脖颈,鲜血从其中溢出。
他跌倒在地,无法爬起,艰难的向着那地下室的出口蜿蜒而去,如同蚯蚓,而且是即将被撕扯成无数截的蚯蚓。
“抱歉,外面的世界不适合你。”
月夜见就站在他的面前,还原成文明杖的刀,杖尖拄在祭司的头上,语气淡漠。
“毕竟,她还在外面,怎么能让她见到这样的场景呢?”
咔嚓!
轻轻甩动手杖,将粉嫩的脑组织与骨茬甩落在地,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向着地下室的中央迈进。
那是浴盆,其中是鲜血,承载着已经不出模样的尸体佳琉。
本应是如此的才对。
但现在,那里是一扇门,一扇被施以枷锁的大门,上面是堕落的天使之画面,仿佛揭示了某种必然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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