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时,只见那满地的雪花向外震散开去,又向上席卷起来,漫狂舞不止。
这绿衣不曾想陈是的内功如此深厚,竟被他一路推压了回去,直逼到了游廊边角。
自己忙地向右转身闪了一圈,抢险朝陈是握枪的右手腕攻去。
陈是忙松了手,往后一跃,只握住枪尾,拖着风鸣一带一挡,连挡数招,边挡边退开,突地转身抡枪一扫,亏少年身法灵敏,寒刃只在他胸前划过。
这陈是本就是沙场征战之人,都是杀敌之招,哪会留手?
顺势回枪,猛又刺向绿衣眉间,接着又是上刺下挑地抢攻,搅得雪飞土扬,直把绿衣攻得应接不暇。
少年虽节节后退闪躲,然身法有度,还不凌乱。
只见他脚尖轻点,飞上高空,摆脱猛攻,却向陈是头顶刺下。
陈是托枪一挡,将少年往托顶上,立马又提枪上刺,二人枪箫缠打而上。
那时,少年心想:“风鸣霸道,若不贴着他打,只怕再接不了几招就要败下阵来。”
于是忙借了陈是一把力,已飞身到陈是后下方。
陈是也互借彼力,落身下腰后刺,刺了个空,却被绿衣猛攻上来。
陈是忙翻身摆尾,拖枪挡着那绿衣突左突右的进攻。
绿衣已毫不保留的使出他的轻功绝技,变幻莫测地逼近着陈是。
陈是只得边挡边退,一时竟已退了二十来步,回枪不急,这情景正是“一寸长一寸短”
。
情急之下,陈是忙使掌力向前击出风鸣枪去,却又猛的一探步,竟主动贴进绿衣少年跟前,几乎贴了个照面。
那少年连续的抢进,哪料他竟会冒险贴上?一时倒唬得闪开半身。
这陈是此时正是“虎口夺子”
的心态,见他既闪,哪会给他机会?
飞跃上去抓住枪尾,拉开架势,就是回马一枪。
那绿衣硬挡一招,被击飞出去。
陈是见状,旋身飞刺而来,其势如雷奔电掣。
少年见势不妙,慌忙将箫管插入地中,倒立飞起,躲过一枪。
陈是挑起枪头,一跃而上,杀上半空。
少年勉力一拨那刺来利刃,翻身下来,又躲过一枪。
陈是空中回转枪头,趁那少年立身未稳,就海啸山呼地压下,如猛龙探海,真真躲无可躲。
那少年也未料风鸣枪还有如此灵动迅捷的一面。
已不容分想,登时提着铜箫,运足内力,向上一接,霎时之间被压的双脚跪地,死撑着头上的风鸣。
黑衣少年见势不妙,已慌忙站立起身。
正在那一霎那之间,胜负将分之际,突听惊雪急促一声:“不好!”
吓得亭上之人心惊肉跳不止。
梅落回头看了一眼惊雪,再回头看时,见陈是突然像被卸掉了内力一般。
那绿衣往上一托,撤掉箫管,风鸣枪便重重刺入地里。
少年立时就朝枪箍扫上一脚,把那陈是带落下来,转瞬就朝陈是肋下猛刺一招,陈是被重重击飞出去。
绿衣又忙用箫管卡住枪箍,往后用力,把风鸣枪从陈是手中削了出来。
那时只听“嘭”
的一声,风鸣枪刺透了游廊柱子。
梅落已飞身上去,只托得陈是的后背将其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