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这般想着,缓缓闭上了眼睛。
刚才那一通发火,已经消耗了他不少体力。
在召见魏院正之前,他需要闭目养神,将那些气力补充回来。
彼时,在不羁山上。
白衣少年在雪中疯狂练剑,剑气凌人,不知砍断了多少树枝。
最后那一招,更是有开天辟地之势。
阿金在一旁静静瞧着,待到阿银收了招式,才撑着伞走到他身边。
“阿姐。”
阿银回头到阿金,有些意外,“阿姐,外头冷。”
“我当然知道外头冷,若不是为了寻你,我又如何会从暖和的屋子里出来,”
阿金白眼一翻,一边絮絮叨叨,一边牵起阿银冰凉的手就往廊下去,“你这几日好好歇息一下吧,阿松与我哭诉了好久,说你光在藏阁这边练剑,毁了他不少花草树木。
你便行行好,在他照顾这一山的花草树木也不容易的份上,饶了他的这些心头好吧。”
阿银听了阿金的话,下意识地了一眼散落一地的狼藉,他的冰冷漠然的脸上露出几分愧疚的神色,“我去向阿松道歉。”
“可别了。
你提着碎星去道歉,是想要吓唬谁”
阿金了一眼未曾收回鞘中的长剑,寒光四溢的剑身,是有几分瘆人,“把兵器收起来吧,我们到茶室里去坐坐。”
“嗯。”
阿银点了点头,一声嗡鸣,碎星瞬间被收入鞘中。
茶室里炉火烧得正旺,一推开门,扑面而来的热气让阿银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他微微皱眉,似有心事地坐到阿金对面,便一直盯着她瞧。
阿金舀了一碗茶汤放到阿银面前,见他如此严肃地瞧着自己便笑开了,“怎么了为何这么盯着我瞧。”
“阿姐你似乎比以前更怕冷了。
可是因为你的伤势。”
阿银问得诚恳,一双黑眸里星光点点,得阿金心里一阵发虚。
“阿姐没事。
义父和师傅已经带着师姐去药王谷了。
现下那闭关之所正好留给我来疗伤。”
阿金语气轻快地说着。
放在桌子底下的双手,却不自觉地攥紧了些。
“哦。”
阿银垂下眼,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
他知道,阿姐从来就不会骗他。
所以阿金说什么,就是什么。
“义父走之前,吩咐说让你我二人共同打理阁内事务。
你,我已经放了你一个多月的假了,总归是要收收心了吧”
阿金试探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