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刹,季屿霄觉得天都黑了。
可他却不能表现出自己的脆弱与悲伤,因为季乐鱼还在,因为他哥嫂死的蹊跷。
所以他只能忍着离别的痛苦,带着季乐鱼一路往前走去。
他季乐鱼,偏甚至溺,也总觉得他高兴就好他没有亲生父母,他从小就比别的孩子凄苦,所以他自然应该比其他小孩儿获得更多的快乐与纵容。
因此,当季乐鱼想和林非腻在一起时,季屿霄不会反对。
可当他想要成长,学习独立时,季屿霄也愿意给予他支持。
“非非知道吗”
他问林洛清道。
林洛清了二楼一眼,“知道,这会儿正在和小鱼说这事呢。”
季屿霄叹了口气,他对季乐鱼报考a大并没有什么意见,他只是觉得,季乐鱼应该和林非先说一声。
他什么都没说,虽然是为了林非着想,但是林非知道,必然会为此伤心。
毕竟,一直以来,林非对他的关心,尤其是学业方面,从来都比任何人都多。
“希望非非不要太难受吧。”
季屿霄感叹道。
林非自然不可能不难受,不过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季乐鱼。
比起季乐鱼自我割肉,硬生生扯出血水也要给他自由,自己一个人去另一所大学的决心,他们俩无法上一个大学所带来的悲伤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着季乐鱼哭红的眼睛,站起身,进了卫生间,摆湿了毛巾。
季乐鱼的目光不自觉追随着他的身影,却在他转过身,四目相对时连忙低了下去。
林非走了过来,弯下腰,轻柔的帮他擦着脸。
“我自己来。”
季乐鱼说着伸出了手。
林非拿起毛巾,着他,“你以后有四年的时间自己来,还着急这会儿”
季乐鱼
季乐鱼只得放下了手。
林非再次把毛巾覆在他脸上,耐心的擦着他的脸。
他擦得很细心,擦完,重新用冷水摆了摆毛巾,折好后放在季乐鱼的眼睛上,帮他冷敷。
季乐鱼没有说话。
林非坐在他旁边,搂住了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按着他眼上的毛巾。
“施旗真的报了a大”
“嗯。”
季乐鱼轻声道,“他还选择了服从调剂,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就好,林非这才稍微安心一些。
他高考前专门辅导施旗一场,为的就是季乐鱼身边有人陪,现在他一个人去了a大,更需要施旗这种熟悉的人在他身边。
至少,能陪他多玩玩,让他稍微开心一点。
林非着怀里的人。
季乐鱼仰着头,下巴微微扬起,小巧精致,毛巾盖住了他的半张脸,却依然掩不住他的昳丽。
他伸手帮他擦了擦毛巾渗出的流到他脸侧的水,温声道“等过几天,我们去a大附近,有没有什么合适的房子,到时候选个你喜欢的,租下来或者买下来。”
季乐鱼瞬间从他怀里弹起,扒下他的手,“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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