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轻又偏头问穆五,“裴德平日身体如何,可有什么旧疾?”
“他时常会感觉头痛晕眩,还有耳鸣的症状,不过他很少去找郎中看病,偶尔得了风寒才抓几服药吃。”
穆五慢慢说道。
“他大概有高血压。”
雨轻淡淡说道。
门外的崔意顿觉有趣,已然忘记田伯仪他们,只是安静的听着里面几个人的对话。
徐仵作摇摇头,说道:“这些疾病大抵不会致命的,你们凭空臆测也是无用,还是把人早早带回去安葬才是。”
“咦,他的右手拇指好像被掰折了?”
雨轻惊道。
徐仵作疾步走来,抓起他的右手,他手指微蜷,靠手掌指节有反折迹象。
“没有淤血痕迹,这应该是死后被人掰断,看手型生前应是握拳,他手里或是抓着某样东西,被人强行掰开手掌拿走了。”
雨轻皱眉,解释道。
徐仵作诧然,问道:“你怎么会懂得这些?”
“既为仵作,自然应该尽最大努力让死人开口,用尸体解惑。”
雨轻肃然问道:“在验尸时怎么会出现这样的遗漏呢?”
“当时并未现,”
徐仵作喃喃道:“不对,那日我仔细的查验过他的双手,并不是这样——”
“徐仵作想是记不清了,”
张捕头含笑道:“这样细微的变化,没有多少人能够注意到。”
另一名捕头只是略微皱眉,并未说话。
雨轻面色微沉,瞥了一眼张捕头,想要问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转身走至门口,又回说道,“张捕头,若查出什么线索来,还请派人通知我们。”
“这是自然。”
张捕头笑了笑,目送他们离去。
当雨轻走至廊下,单手扶着阑干,一阵恶心涌了上来,刚才不过是强撑着没有作呕,如今看着四下无人,反胃难受,抑制不住,眼角含泪,深深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