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答自己,而是快要病、病死了
“喂,这、这位兄弟,”
当即也顾不上其他,她慌忙凑上前去,这回手上加重力气、拍了拍那人的肩。
她低声问,“你、你还活着吗”
好像还有呼吸
身体还在抖
沉沉心说命比天大,能救一个是一个,忙一把把人掰过来,拂开他脸上被汗糊成一堆的头发,“兄”
兄弟。
那个“弟”
字还卡在喉口。
她清楚眼前这张并不算久违的、却恍如隔世恶鬼般出现在眼前的脸,却顿时一屁股坐到地上,傻了。
阿、阿史那金
自己怎么会和他关在一起
她脑中一片空白,回过神来,下意识要爬得离他远点。
阿史那金却不知是做了噩梦魇着了、又或是被她吵醒,突然摸索着一把攥住她的手。
他的手冷得像冰。
沉沉想甩却甩不开,莫名有种被鬼缠上的阴森感,额头上冒出一脑门的汗,只得拿另一只手去掰他的手指。
好不容易挣开,她爬起身就跑,缩回自己的角落里。
忽然,却听到安静得落针可闻的囚室中,少年气若游丝、轻声喃喃“阿娜”
阿娜。
她倏然一怔。
布兰,阿娜是什么意思
骆驼车上,少女轻晃小腿,忽然侧头问一旁勒马缓步而行的青年。
那时,他还负责日夜管她。
可与其说是管,不如说,他像一个陌生却亲厚的兄长,只在阿史那金到的地方对她严厉。
私下里,却愿意一字一句教她说突厥话,容许她像这样无所顾忌地偷懒。
他说,他的家里,也有一个如她这般年纪的小妹,如若顺利,也许明年春天便要出嫁。
等他回到草原,也许正能赶上吃她最后一杯送别酒。
为什么问这个。
布兰问。
因为我见,你们中的一些人、写信。
他们总是读、出来,好像每个人都会写,阿娜。
她歪歪脑袋,小声说写着写着,还会哭。
布兰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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