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胸口有些喘不过气,感觉被什么压着,陈毓菀昏头昏脑的挣了一下,后背上撕裂般的疼痛让她卸了力。
她喘着气趴了会儿,慢慢地抬头看了看。
木制的拔步床,青色的绣帐垂在两边,再过去是配套的圆桌,做工精细。
这是哪儿?
陈毓菀再次撑起来,脑子里渐渐清晰起来。
巷子里她被黑衣人追杀,后来她晕了,貌似还看见过什么,但有点想不起来了,她皱起了眉。
“嘎吱”
门被人打开了,进来了一个人,是常清远。
常清远手里端着碗,无奈地走了过来。
“躺着吧!
你伤的有些严重。”
陈毓菀勉强朝他笑笑:“谢谢。”
常清远没有说话,只递过来了那碗黄褐色的液体,盯着陈毓菀,打算让她喝下。
陈毓菀吊着眉看了一眼,立马就怂了,这是药啊!
她转过头,有些不自然地说:“额,等会儿,等凉了再喝吧!”
陈毓菀突然听到一声轻笑,她转过头看见常清远眼里那抹没来得及收回的笑意。
陈毓菀:“你该多笑笑的!”
常清远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一言不。
陈毓菀也没了多余的力气说话,这背上的伤实在有些重,她其实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了,只是没想到会被救下来,她感激地看向常清远。
“不用谢我,是只犬救的你!”
常清远声音还是那么冷淡,好像什么都干扰不了他的情绪。
提到狗,陈毓菀突然想起来了,原来她晕前见到的是只狗,而且还眼熟,到底是哪里见过呢?
常清远也没有打扰陈毓菀的沉思,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
“大人,有客人!”
小伙者在门外喊到。
常清远眯了眯眼,站起来,理了理那不存在的皱褶,转身往外走了:“记得喝药。”
待常清远走了出去,陈毓菀才渐渐放松了自己。
她也曾想过危险,但却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
不是道具刀,而是真是的刀子砍在身上。
陈毓菀艰难地伸出手端起那碗药,得亏常清远放在了床边,不然她可要费上一些功夫了。
看着碗里的药,她慢慢的端到嘴边,咬了咬牙,一口灌了下去,随即下来的是眼泪,也不知是哭的还是疼得。
沈熠坐在南书房的凳子上,下颌绷得紧紧的,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担忧。
“沈百户,许久未见,可好?”
常清远从门外进来,语气中带着温度,但面上却还是那副冷脸。
沈熠站起来,行了个揖礼:“大人。”
常清远坐上了主位,随手一指,示意沈熠坐下,看着沈熠:“今日来,所为何事?”
沈熠:“下官前来是为私事。”
也不管常清远疑惑的眼神继续说着,“听说听说您救了一个婢女,可否让我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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