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连珠炮般发问“是不是人家见你那张脸就没再计较,还反过来撤销处分然后你没交涉就直接把孩子领回来了”
没等丈夫开口,她生气扬声“对这样节省时间,你的时间多值钱啊我说过了,又不是在公司,孩子的事不能这么冷处理一次,两次,三次,次次都这样”
“家宴你自己吃吧”
“”
家宴撤了,别墅里安静得不像话。
连秋芸皱眉踩着缝纫机,过了一会儿,抬眼见快八点了,让王婶煮了粥喂给啾啾。
照以前的习惯,她本该找儿子私下交流,问清事情来龙去脉,再决定惩罚或者是安慰。
但她累了,她今天不想管这些事。
儿子不愿意主动找她交流那就不谈。
丈夫更重公司那就别管孩子,谁都别管了。
小奶团一直坐在旁边的马扎上,乖的要命,她穿着妈妈做的纯棉小t恤和蓝色小短裤,软乎乎的胳膊和小短腿儿藕节般白嫩,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连秋芸以为她瞌睡了,把她抱到卧室去,洗漱完放到床上“宝宝睡吧,晚安。”
“麻麻晚安。”
连秋芸心满意足地亲了她一口。
等到门合上,灯关上,卧室里一片黑暗,花啾才慢慢回过神,严肃地蹙起小眉心
梦里,哥哥就是那样跟爸爸吵了一架,然后跑出了别墅。
变得好惨好惨
想到这里,花啾小嘴一抿,撅着屁股爬下床,踩上小拖鞋,迈着小短腿溜到门边。
要出去时,见桌子上的小盆栽,她使劲踮起脚,捞过来抱在怀里。
纪天铭正瘫在床上,着天花板发呆。
外面忽然传来笃笃的敲门声,很轻,很细小,但房间太安静,一下子就听到了。
纪天铭以为是妈妈,黑眼珠机械地转了两下,去开门。
结果面前空荡荡的,一低头,才跟一双乌黑圆溜的大眼睛对上。
花啾仰着脑袋,跟他大眼瞪小眼。
“”
纪天铭脸色冷淡。
见他不理自己,花啾肉乎乎的小手举起盆栽,奶里奶气地说“哥哥,苗苗,给你。”
什么玩意儿,贿赂他
纪天铭表情微妙,一手捞过盆栽,一手摁住她准备往里钻的脑袋。
他屈腿蹲下,眯着眼睛跟小奶团对视几秒,才毫不留情地开口“这盆栽是我家的东西,不是你的,用不着你拿来讨好人。
我爸妈想要女儿是他们的事,跟我没关系,我也不想要妹妹,不准叫我哥哥。”
花啾听一句丢一句,听完着他,眨眨眼睛“小铭。”
纪天铭不敢置信“你叫我什么”
“小铭”
妈妈就是这么叫的。
“不准这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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