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彩霞转头对顾天雷问道:“小雷,当时你怎么想的?”
顾天雷坐正了身体,回答道:“林奶奶,我还是学生,不该涉及江湖恩怨太深,那会影响我的学业。”
林彩霞咯咯一笑说道:“没错!
真是我的好孙儿。
现在什么时代了?早就不是打打杀杀的年代了,小雷要好好念书,争取做个大官。
奶奶虽然没读多少书,但是心里头敞亮。
在咱们华国,不管什么年代,不管什么体制,最终要出头只有做官。
什么生意人,军人,学者等各行各业,只要能成为管理者,那就是出息!
别看好多书里把当官的写得如何不堪,可日子过得滋润的还得是那些掌权的。
小雷,你真是个明白孩子,如今是和平年代,江湖已经没什么混头了,接触越少越好。”
说完仰起头又干了一杯。
胡云海和顾华生自然迎头跟上。
顾天雷淡淡一笑,也跟了一杯,然后替长辈们把酒满上。
随后一家人展望了顾天雷日后去京平读书展,以及毕业后的种种设想。
相互举杯畅饮,大口吃菜,其乐融融。
忽然,林彩霞将酒杯轻轻放在桌上,郑重说道:“今天,我还有件心事,趁你们都在我就把这事讲明白了,而且也正是时候。”
这话一出口,胡云海和顾华生都是云里雾里,只有顾天雷略微猜出了点什么。
林彩霞又将酒杯举起来,嘴里说道:“这一杯,敬我的父亲,也就是云海和华生的外公,小雷的曾外公林方和。”
话音落下,四人杯喝了杯中酒。
林彩霞淡然道:“其实我爹三年前就已经过世。”
胡云海猛地“啊”
了一声,被林彩霞抬手打断,紧跟着说道:“之所以秘不丧,是你外公的意思。
他临走前对我说,‘只要我没有亲手干掉林昆山,或者亲眼看到他的尸体,那么他的死讯就不能公开。
’”
胡云海问道:“就是因为昆山简录?”
林彩霞点头道:“没错,我爹花了多年心血却养了头白眼狼。”
胡云海又问道:“那当年为什么不除掉他?”
林彩霞摇头道:“他太狡猾了。
自从他拿到了昆山简录的书页后就开始要挟我爹答应他的各种要求,包括让我嫁给他。
当我嫁到胡家后他就跑得不知去向,我爹用尽各种方法都没将他找出来。
他想得到昆山简录,而我爹想找回丢失的书页,而且两人都不敢将昆山诀告知旁人,就这样两人暗斗了几十年,谁都没有得偿所愿,最终还是我爹熬不过岁月,带着遗憾离开。
我爹不愿将死讯公开是担心因为昆山简录祸及到我们,没想到林昆山终于还是忍不住,投靠了太华山,并伙同他们打昆山简录的主意。
今天和林昆山演戏让你见笑了吧。”
顾天雷摇摇头表示理解,接着问:“林昆山为什么不偷走全本?而只偷走其中的一页?”
林彩霞道:“当年他羽翼未丰,很多事情要仰仗我爹。
而且《昆山简录》没有页数,中间缺了一页一时我爹也难以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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