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
锦绣绞着手帕,似有一肚子的话想说。
可陈良娣心中装着事,对于锦绣的神色,也只装作没见。
她想起在前院和殿下说的话,心中顿时有些苦笑。
她得出来,殿下相信,王妃一事并非她所为。
可殿下却只道证据二字。
去往前院之时,她最苦恼的就是,她并无证据能够证明王妃一事和她无关。
偏生,她素来对李侧妃不设防。
这秋篱院是否有李侧妃的人,或者李侧妃是否对她的院子动了手脚,她皆不知晓。
她不敢去赌,也不能让前院的人搜查。
她心知肚明,兰清既然指认了她,那么必然留有后手。
在这个王府中,她最在意的,只有锦绣一人,但凡她被涉及,定然保不住锦绣。
陈良娣想起殿下最后和她说的话,忽地心中生了几分好奇。
姜韵往日不过一个宫女,究竟做了什么,才叫殿下这般顾及她
这时,她忽然听见锦绣忧声道
“主子,可是殿下为难您了”
锦绣不知道,主子究竟和殿下说了什么,才让秋篱院逃脱了罪名,像往日一样风平浪静。
但想来也知道,必不是简单的。
陈良娣敛眸摇了摇头
“倒也没什么。”
只是日后,恐没有如今这般自由了。
她忽然问了句和前言丝毫不搭的话“你这些日子可有路过淬锦苑”
锦绣稍愣住,才回神,点了点头
“淬锦苑离得这般近,奴婢几乎每日都会路过。”
陈良娣轻抿唇笑了下。
是啊,淬锦苑离她的秋篱院这般近,她之前怎么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呢
究竟是她和府中人考虑不周,还是殿下考虑得太过周全了
姜韵对这些事皆不知,她刚用了安胎药,正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
昨日太医来过,说她近些日子心思过重,于腹中胎儿不好,劝她放宽心,最好卧床休养几日。
许是刚经过王妃一事,付煜当时就沉了脸,下令这段时间不许她乱走动。
她稍低垂着头,青丝落了几缕下来,侧脸若隐若现地拢在其中,朦胧之外却美得惊人。
付煜踏上游廊,隔着楹窗,遥遥就见这副景象。
他稍顿,停了下来,问向行礼的刘福
“她今日如何”
刘福顺着她的视线去,顿时了然这个她是谁,稍低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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