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指了指郦子夏的药碗,“啊啊吧。”
郦子夏笑道“谢谢你了,我知道你在说,叫我拿这个炒米糖和炒杏仁就着药喝就不苦了”
四庆儿睁圆了眼睛,猛烈地点头。
郦子夏就依照他的办法,一边吃着香甜的炒米糖,一边嗑着焦香的杏仁,一碗药没几口就灌进肚里了。
四庆儿双手搭在窗沿上,下巴枕在手背上,微笑着郦子夏,仿佛很有成就感一样。
郦子夏一直有个想法,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她认为四庆儿虽然哑了,但是并没有失忆,他也是整件事的亲历者,靠着他的哑语和表演兴许还能问出来点东西,即便是一鳞半爪,也可对她这三年的生活有个大概的了解。
但前提是,四庆儿还没有被琦王控制,要不然他肯定也不会对她透露半点消息。
郦子夏招手叫他进到屋子里,去了西边次间说话。
郦子夏客气道“四庆儿,你的样子,应该长我一些,而且对我如此关心,我不知道以前我是怎么对你的,现在如果你不嫌弃我,我就唤你声四哥。
因为你也知道,我们冒了多大的风险来王府送信,又遇了难,被关在这里三年。
同时天涯沦落人,四哥,我虽然记起当年的事,可这三年的一概不知。
你能不能给我说说,咱们两个都是怎么过来的么”
四庆儿听着话,脸色也晦暗起来,表现得很是安静,不像哑巴那样急急躁躁地常常睁着大眼。
他隔了会儿,又像刚才那样,用生硬的哑语和凌乱的表演诉说起来,可郦子夏得云里雾里的不明白。
四庆儿正比划着手脚,突然黄兰儿跑跑跳跳地进来了,他忙停住了手脚。
黄兰儿瞅了四庆儿一眼,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哼就知道偷懒。”
郦子夏道“我叫他进来的,你有什么事”
黄兰儿道“明娟姐姐叫我来夏姐姐的药喝完了么”
郦子夏道“已经喝完了,不必担心了。”
黄兰儿笑了笑,道“那我回去就好复命了。”
她说着又拉着四庆儿的袖子往外走,催道“你就会偷懒我叫你编的蝈蝈笼子你编好了么”
郦子夏等他们走后,幽幽倦倦地叹口气。
她坐着无趣,便拿起针线筐来,里面放着件绣活,都是绣了一半没完成的。
郦子夏心里笑道,来以前的自己还真是随性,肯定是想绣时就拿起来挑几针,不想绣了就换别的花样,所以才攒了这么多半途而废的绣活。
换作现在的她,肯定是做完一件事才会做另外一件,绝不是像原来那样一曝十寒的脾气。
郦子夏无聊,拿起来一件,打算替曾经的自己绣完。
谁知拿出一件,不是成双成对的鸳鸯,就是花间嬉戏的成对蝴蝶,或是什么并蒂莲,总之都是男女恋的图样,俗艳得很。
可翻到最后,有一件绣着方胜图案的荷包,倒还可,她将荷包内里掏出来,居然到“寄四庆”
四个字。
郦子夏一惊,为什么我要给四庆绣这个肉麻的荷包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