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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 8 章（第4页）

哪怕杨梅迎面走过，都未必认得出他谁。

赌博现场得及封锁。

警察全都出去维护秩序，菜市场里空空荡荡。

昨夜一夜未眠，范欣荣躺在上睁着，一直等警察抓他，可谁都。

太照常升起，学徒小工和大师傅们照常工作，连个可疑影都出现。

他思想去，若向警察告他，会别定那个卖猪女。

刀她砧板上刀，他曾三番两次向她问起菜市场最里间门市。

又在菜市场门口徘徊过。

那包告密烟和那把杀刀都证据。

赌博门市里，牌桌翻到，麻将、纸牌洒落一地，其中横陈着几把刀棍，墙上钉子上挂着一排男上衣，地上扔着几双鞋。

一堆半新旧解放鞋、布鞋里横着一双黑尖头皮鞋。

“耳朵豁了一道口，光头，脸横，里里外外就他穿一双皮鞋……”

王琴话荡在耳畔。

范欣荣对双皮鞋印象，他曾与候盛明身而过。

他拎起皮鞋，进修车里，睛扫过地狼藉，又看向唯一放了茶具柜子上。

大步过去一把抓走柜子上破碎烟盒揣进兜里，然径直穿过门离开了。

菜市场巷与南厂厂区隔着一条很窄小路，范欣荣一直向北走，走到路口再向东拐，沿着北北路口一直向东行就能到汽修厂。

就在他闷头赶路时，南厂围墙里突然蹦出一个。

范欣荣甚至看见他露出脑袋，他像个飞直接从墙头飞了出。

那似乎也想到墙另一边，怕撞到落地时顺势向仰，整个结结实实撞到行道树上，撞得树叶唰啦啦作响。

他穿着警，大汗淋漓，一双睛瞪得溜圆，鹰钩鼻上挂着汗珠。

范欣荣也下意识向退，背撞在墙上，浑身上下写惊慌。

随即意识到那位跑去南厂家属院追警察，好像叫王前，他从南厂厂区跑出了？

王乾见被吓到路抱着肚子，连声道歉：“对起，事？撞到了吗？”

他跑得气喘吁吁，指指厂区围墙，又头看看吓到，戴着帽子穿得邋遢，看装汽修工。

“刚才从儿跳出吗？”

他问。

范欣荣心口突跳，几乎会呼，两双手按肚子上皮鞋，茫然摇头。

王乾急着追，匆匆说了句对起，疾步过街跑进了河边绿化区。

作者话要说：

今天两章，中午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