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
“啊,算是吧。”
公主说,踩着后座位站了起来。
时速五十公里的风把她的黑发扬起。
“所有人放下武器。”
她单手叉腰,威风凛凛地宣称。
就在说话声中,一发子弹擦过了她的脸颊,在细白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血痕,血混在风中向后吹去,公主别说停顿了,她的眼睛眨都没有眨。
她大睁着的眼睛里毫无阴霾,像是一面镜子一样映着面前的一切。
“我以帝国公主江户川结的名义命令你们”
公主的态度过于目中无人了,她真的很娇小,就算是站在车后座上面都要比很多人要矮,但是她一开口反而有让人信服,她会让你觉得这个脆弱到好像一碰就会碎的女孩子既然敢在众人面前如此傲慢,就一定有着某种依仗才对。
可是切原赤也想起她从湖里爬上来的时候连飞行都做不到了,所有的科技用品都因为进水而失灵了。
她就连几公里的山路都得别人背着走下来。
随着她的话语,面前那些仿佛被精神控制了的人们都瑟缩了一下,无神的双眼深处渐渐闪动着神采,这神采只可能是来源于内心最深处的恐惧,这恐惧提醒着他们,绝对不可以与面前的这个少女为敌。
人群停下攻击,寂静无声,突然又从深处骚动起来,宛如摩西分红海一样渐渐分开,在分散的人群之中,有一个身着礼服戴着假面的男人悠然走了出来。
他挺直背脊走到人群的最前端,猛的挥舞了一下手臂,礼服的长长的后摆随之扬起。
“欢迎您的来访,公主殿下”
男人的声音像是舞台上的演员一样情感充沛。
但也同样的给人虚假的感觉。
这完全就是恐怖袭击,他竟然有脸称为她的主动来访,切原赤也握紧双手,难以抑制的对他升起了厌恶之情。
“不是你来拜见我的吗”
公主倒是没有生气,她的态度非常理所应当。
说话的时候,她脸颊边的伤口还在不停流出血液。
这个少女的自愈能力似乎差得厉害,血小板严重不足,同样的伤口如果是在切原赤也或者越前龙马身上,用不了几分钟就会渐渐止血结痂,在她这里却一直都保持着最开始的血液流速失血,让你怀疑她简直会因为这么小的一个伤口就流血而死。
“这可真的是失礼了。”
男人也没有忽略她脸颊上的伤口,即便是隔着面具也能感觉到他像是从狙击镜里着猎物一样的穿透性目光。
像舞台剧上的男演员一样,他夸张的把一只手环绕在胸前,深深的鞠了一躬。
“为您的千金之躯留下伤口真是万死难以赎罪但我还以为您有着名为哈迪斯头盔的绝对防御道具,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呢。”
他的话语恭敬又不失讽刺。
仿佛是故意要让人生气一样。
“之前是这样子的。”
公主的语气则非常的随便,即便算是和叛逆军头头当面对峙以阳光的千钧一发场景,她也显得好像只是去便利店买奶茶,途中和店主闲聊了几句。
她的白大褂滴滴嗒嗒的滴着水,“但是我的那些作品沾了水,就不能用了嘛。”
越前龙马猛地收紧了一下拳头。
公主并没有低头,只是用余光迅速的朝他瞥了一下,意思是你不要误会,这出于我自己的意愿,不是你那一次害的,你可不要太自视甚高哦
能够用一个简短的眼神传递出这么多的意思,也真的是很了不起,因为公主有一双美丽的眼睛,而对面的面具男显然就没有这种本领,他只能出声挑衅。
“原来如此您不觉得这样子的作品太过落后了吗就连街上贩卖的旧式手机也该有防水功能啊”
从之前的对话中切原赤也理解了这个公主是一个人垄断一个时代等级的天才,约等于牛顿因斯坦迪生的三加一结合体,而这句话显然是对她的科研才能的绝对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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