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春花,舒曼拍了拍额头,怎么把她给忘了。
其实别说舒曼,只怕此刻张家其他人也不会想起。
那喜子如今是有了当兵的叔叔,眼睛都跟狼一样冒着绿光了。
也不只是喜子,就刚才在晒场若不是家中大人拦着,其他孩子们也肯定要跑到张家来。
但张大娘的情绪,大家都能理解。
这一天下来,先是张秀秀的事情,后来是张队长的事情,那一口气一直憋着,哪怕最后压回肚子深处,可也还是在。
等见到张建设后,那股气终于喷发出来了。
舒曼先去厨房灶上用小火烧着水,回头大娘要用也方便。
这才手里捏着一根蜡烛往院里去,才走出几步,舒曼一个闪避,手中的蜡烛还是被夺了过去。
陈锦州洋洋得意地一笑,大白牙在黑夜中那个闪啊。
得舒曼后槽牙都疼了。
“怎么你不记得我了”
舒曼不理他,径直往外面走去。
至于蜡烛,谁拿谁拿去,因着晒场那一出,普遍都睡晚了,基本上家家户户都还点着灯,这路也就不算黑。
雨夜中在密布的森林中疾行的事情,舒曼也做过,当然是不惧怕这点漆黑。
就是身后那一直没有停止的脚步声,无端吵得人心烦。
“我说,你真不记得我了”
陈锦州前面的小姑娘越走越快,仗着人高腿长,几个大跨步,就并肩走在一起。
就这几步,手上的蜡烛也稳得不行,都能把舒曼那对黑葡萄似的眼睛照出火来了。
陈锦州讪讪地移开蜡烛的距离。
差一点把人家的头发给点燃了,还怪不好意思的。
不过难道真的不记得自己了
他就这么给人记不住
“白天骑车的时候,我不是把你给撞了嘛。
当时我跑得快,我那手一摆过去”
陈锦州对上舒曼的要吃人的眼睛猛地停住了。
舒曼往后退了一步,顿了顿又移开几步后立刻快走了起来。
身后的脚步声似乎没了,才要松一口气,又听到不远不近地坠在身后。
舒曼只觉得胸口那处,更加痛了。
一天之内被人碰了两次,实在是够了。
要不是确定对方不是故意的,也应该不是那种轻浮的人,早就一脚把人踢成太监,当然估计也是不能成功。
还有令人无语的是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明明身上的血腥气还那么明显,就这么自如地行走,是不要命了吗
舒曼到张建设后,自然不会怀疑这个人是坏人,想他周身的气质,哪怕不是军人只怕也是差不离的身份,特别是三个人中另外一个人是原中的男主,孟海东。
孟海东这个人在中的性格,舒曼并不是十分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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