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着络腮胡的男子满脸无辜,“我这不是怕被人到咱俩溜进这里来了吗萧院长可是说过的,谁都不能来这里捣乱,但凡被抓到就直接开除你我天天在这里背,万一被人抓到了,莫说是想要在今年的期末考上翻身,能不能参加期末考都得另当别论”
瘦弱男子也知道是这个道理,可是一想到之前被人误会成有龙阳之癖,他心里就气的不行,又是噘嘴又是瞪眼,气哼哼地连一句话都不想同络腮胡男子说。
络腮胡男子实在没辙了,只能拍拍瘦弱男子的头,咬牙道“你不用担心,若是萧院长真的查下来,你就说是我非要拉着你一起来的,到时候就算要开除也只开除我一个,绝对不会连累你的到时候你在院内好好考,争取能够自己考一次第一,然后再替我也考一次”
听络腮胡男子这么说,瘦弱男子哪里还能气得出来,当下就红了眼眶,一拳捶在络腮胡男子胸口,“你这说的是什么胡话我是那样的人吗当初建议来这小楼中背的人是我,我怎会让你将所有的问题全都承担下来若是萧院长要惩罚,那我怎能弃你于不顾”
络腮胡男子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捏了一下瘦弱男子束在发旋处的头发丸子,迎着瘦弱男子嗔怪的眼神乐道“没想到你还有这么爷们的一面”
每走几步就忍不住回头几眼的带路学生脸颊越来越红,呼吸越来越粗重,心跳如雷,脑海中忍不住幻想一些画面,他感觉一扇大门正朝他缓缓打开,一个勾人心神的身影从那大门中缓缓走出来。
那人生的面白如玉,气质温润儒雅,手中常常拿着一卷新式算学,为他们讲课的时候语气是那般的亲和,仿若润物春风细雨般,一不留神就吹到了他的心窝里。
“宋师。”
带路学生默念了一遍心中那人的名字,脸色红得越发厉害了。
车夫瞅瞅一脸春意的带路学生,他满心绝望,这学生的模样就知道指望不上了,只能自己扯着嗓子问路,每走上两步就喊上一嗓子,“谁知道白博士的家人在哪里白博士回来了,东西在马车上,该卸到哪里”
“谁知道墨染斋在哪里谁知道白博士的大哥大嫂在哪里”
“谁知道白博士的爹妈搬到什么地方去了”
车夫的嗓门虽然不算太大,但是架不住嘴快啊,那一声又一声呼唤迅速朝着周围扩散而去,不多时便号召来一大片学生。
“白博士回来了”
“白博士回来了”
有人面露狂喜。
有人吓得战战兢兢,面如土色。
白言蹊回到徽州的消息以极快的速度传到了徽州院的每一个角落,包括正领着白清源,同几个徽州院附近的老太太在夏莲苑中钓鱼的苗桂花耳中。
苗桂花握着鱼竿的手一抖,一脸惊喜地站起身来,“我闺女回来了改天我们再约着钓鱼哈,今天我的先走一步”
不给一众老姐妹开口的机会,苗桂花将白清源拦腰抱起,愣是用矮胖矮胖的身躯愣是跑出了风驰电掣的速度。
当白言蹊同长乐公主、八殿下以及莫诉拎着大包小包回到徽州院时,徽州院的学生已经自发地站在了院正门通往文庙的道路两侧,道路正中央站着笑容满面的萧逸之。
一见白言蹊回来,萧逸之脸上的笑容就止不住了,他连唐平和长乐公主都没有到,至于逼死他师父的小师弟莫诉萧逸之不想和他说话。
“白博士,我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你盼回来了你赶紧将东西放回去,我带你去徽州院新建好的小楼,你合不合意”
白言蹊还没弄懂为什么会出现这么热情的仪仗队,突然就被萧逸之扯住了胳膊,萧逸之脸上的笑容得她胆寒不已。
总感觉萧逸之肚子里憋了坏水
萧逸之的态度那叫一个热络,拉着白言蹊就仿佛拉着自己的亲闺女一般,也不管白言蹊乐不乐意,反正他是用力拽了,边拽边说。
“白博士,你一走就是将近四个月,定然不知道徽州院的变化,我来给你讲讲。
去年你刚走我就找人来修了小楼,就是按照你说的要求修的,就建在徽州院西面的那块空地上。”
“还有就是我去年从京城回来之后,也效仿国子监办了一次期末考核,收效还不错,我那些学生今年学习都认真多了呢你还有没有什么能够逼他们一把的法子,尽情的折腾只要折腾不死,那就往死里折腾只要能够把他们的成绩提上来就行”
正在夹道欢迎白言蹊的一众学生瞬间就被吓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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