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口热汤下肚,这肠胃里便立即暖和了起来,浑身上下的毛孔也随之打开了,整个人的精神都抖擞了几分。
“你之前说去悦川是去投奔做生意的亲戚去,你那亲戚具体做的是什么生意?能够引得亲戚投奔,高低也得是个像样的买卖吧。”
“平日里我运货也没少往悦川去,大大小小的老板我也认识不少,你说说你家亲戚姓甚名谁,说不定我还认识呢。”
“就算是不认识,日后有你在中间引荐一番,我也算是多了个主顾,做生意的总是需要运货,与其叫不相熟的人来干,还不如把这个机会介绍给我试试。”
李二不愧是走南闯北的生意人,除了能说会道外,还格外的有生意头脑,向来不放过身边的任何一个微小的机会。
面对这连番轰炸的问题,姜秋澄显得有些为难,别说悦川的亲戚了,她在悦川连个认识的人都没有。
当初只不过是为了应付馄饨摊的老爷爷,随意胡诌了一个借口,在后来用得越发得心应手起来,本以为应该没有人会在意她这点小事,没想到现在又被揪了出来。
姜秋澄纠结的轻咬下唇,迅速的头脑风暴,正想着该如何解决眼下这个难题。
果然人不能撒谎,因为一个谎话背后注定要用更多个谎言来维持和修补。
有那么一瞬间姜秋澄想过,要不要和对方实话实说,只不过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被她直接掐灭了。
虽然目前起来,李二为人热情,心地也善良,但他本质上还是一个男人,一个处于时代背景下的男人,他的思想行为必然是符合大部分的人,要是和他说自己是为了逃避婚事才跑出来的,那势必要接受对方异样的目光和不赞许的说教。
姜秋澄可并不认为,这短短半日的相处时光能够在这件事上起到什么缓解的作用,要是遇到更极端一些的情况,甚至还有可能被半途抛下,或者是扭送回去。
虽然可能性低,但也不能完全忽略,人是有多面性的,在没有对一个人完全地了解透彻前,谁也不知道他究竟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思考再三,姜秋澄只能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说起这个,我也正头痛呢,这个亲戚和家里已经断联许久了,只听说他做生意赚了大钱,但具体做什么,家里头还真是不太清楚。”
“要不是家里实在是穷得揭不开锅了,也不会叫我出去碰这个运气,毕竟要真是鸡窝里飞出了金凤凰,光是人家手指头缝里掉下来的一点金疙瘩就足够我们这种普通人家生活个三年五载的了。”
“他是我们本家的人,也姓姜就是了,等我上了悦川再好好的打探一番,若真有这么一号人物,我要是能见到他,他势必也是会认出我的。”
听到姜秋澄这么说,李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似乎还在脑袋中搜寻着这号人物的讯息。
“照你这么说的话,这姓姜的老板,我好像还真不怎么认识。
真是可惜了呀,没能帮上你的忙,来只能等你到了悦川,再亲自的去探寻一番了。”
“可要是你没找到他,又或者是这号人物压根就不存在呢?那你岂不是就白跑了一趟?从沙溪镇到悦川,说远不远,就半个月的路程,比他更远的地方多的是;可这说近,是更不近了,有些人终其一生都不曾离开过沙溪镇几里地。”
“你耗费了这么多时间精力在这条路上,最后要真是一无所获,岂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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