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顺着魏尔伦的目光看向兰堂的头顶,只看见一片空气。
唯一的线索是对方未能说出口的那半句话:一口口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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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兰堂的头顶到底有什么呢?森鸥外审视的目光扫向兰堂的头顶。
被目光集火的兰堂:“…………”
这种羞耻感,打个并不合适但很贴切的比方,就像一个没穿内裤的人,走在大街上,但凡有人看向自己,都会下意识地并拢双腿,疯狂怀疑对方是不是已经看穿了自己的裤子,发觉自己空装上阵。
而作为一位观念开放的欧洲谍报员,阿蒂尔·兰波觉得头顶一个愚蠢的办公桌头盔比不穿内裤解放天性要羞耻多了!
羞耻到他的手指尖都开始泛红的地步!
不稳的情绪令他本就并未熟练的力量控制有了隐隐失控的迹象,脚下的地面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皲裂。
勉强提醒自己责任要紧的兰堂扫了眼仍在观望的森鸥外,在真抠出二室两厅之前伸手扣住魏尔伦的后颈——
他的动作很迅速,甚至利用了一些真田一郎提供的Buff增幅。
但在手掌按上魏尔伦后颈的肌肤时他才发现,魏尔伦并没有丝毫挣扎的意图,只是用那双蓝得惊人的眼睛哀伤的看着自己,仿佛在说:
你还好吧?你还是正常人类吗?
兰堂:……羞耻到想死.jpg
·
可怜的队员遇到了什么社死场面,雪名阵并不清楚。
他对于面板数值达到双96的兰堂异常信任,甚至没有多看远方的黑火,就重新回到办公室。
信天翁仍在忿忿地控诉,苏格兰则在雪名阵进门的瞬间就立即放轻了呼吸,只恨自己不能隐形,生怕步上兰堂的后尘。
好在雪名阵的注意力完全没在他身上,只安抚性的对着似乎有些不安的弘树父子道:“别担心,你们在这里是绝对安全的。”
他完全没在意旗会扎来的眼刀子,只继续和樫村忠彬谈论父子俩接下来的落脚地以及未来计划。
信天翁气得像只被人踹了一脚又随手丢到路边的河豚,正想提高声音骂点什么,左侧的细胞房里忽然传来古怪的声音。
泽田弘树:“我在麻省理工的学业仍可以通过远程授——”
雪名阵忽然面色不变地伸手示意暂停,随后起身捂住了泽田弘树的耳朵,将男孩的面向调转至背对细胞房。
也就在这短短几秒内,那种古怪的声音越发清晰,清晰到即便是樫村忠彬也逐渐反应过来,那是人在窒息濒死时发出的嗬嗬求救与徒劳挣扎。
“……”
信天翁的话一下卡在嗓子眼,惊疑不定地看着隔壁细胞房内的人。
对方像是被无形的手掌攥住脖颈一般,身体因缺氧腰部拱起,手指痛苦地在并不受任何桎梏的脖颈上抠出一道道吉川线。
“——ACE?”
信天翁在那人挣扎间看清了对方的脸,瞳孔霎时一缩,“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
()有做。”
雪名阵依旧遮着泽田弘树的耳朵,神色看起来似乎比寻常时候更冷淡些,衬得深灰的眸色似乎也透出几分浅淡的银白。
他报了一串数字,从年月日,到时分秒,包含了ACE曾经施暴谋杀的地点,也包含了整个谋杀过程持续的时间:“……六分十二秒。”
那位受害者就像现在的ACE一样,痛苦挣扎了六分十二秒。
细胞房将ACE的所有罪行展示得清清楚楚,那位受害者只是一个异能力有些特殊、但只想过平凡日子的高中生,在被ACE堵在路上时,心里一直挂念着等待他回家、想一起庆祝他考上心仪大学的奶奶,所以坚持了六分十二秒才死去。
时间在死一般的寂静中一分一秒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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