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颗缺了头盖骨的鬼脑袋从他肩膀那冒了出来。
贺知年还在转着圈,满地乱翻,殊不知自己口中说的鬼就趴在他的身后。
“别动!”
傅长宵一声喝令,贺知年不明所以,他扭过脸,就见一张黄符擦着他的脸颊飞了过去。
他被突然丢过来的东西吓了一跳。
“干嘛。”
他正要开问,就感觉身后冷风飕飕,回头一看,地上躺着个“兹兹”
冒烟的鬼,正是之前见过的长衫鬼。
他趴在地上,完全不顾黄符和天光的侵蚀,一个劲儿的对着荷包吸个不停,完全一副神思迷乱之相。
“傅道友,他这是怎么了?”
贺知年心有余悸道。
“大概是被香味引诱,想上你的身。”
傅长宵猜测道。
“真可怜。”
刘警官捡起地上的黑伞给长衫鬼遮光。
贺知年:“……”
你最好是在可怜我。
傅长宵叹了口气道:“看来得镇压才行。”
说着,他一手接过伞,一手点在长衫鬼的额头,口中念道:“气灌乾阳封七魄,神引坤阴镇三魂,收!”
长衫鬼顿时眼睛一闭,飘入伞中。
贺知年几经折腾,心里的退堂鼓是越敲越响:“那个……傅道友啊,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不等傅长宵回答,刘警官又捡起荷包走了过来:“傅先生,你看这是什么?”
“……”
贺知年气得心里直跺脚!
天光之下,刘警官用指尖捻开一团黑粉,伸给傅长宵看。
细腻的粉末微微有些泛光。
“嗯?这是……”
傅长宵也伸指捻了捻,指肚立即传来轻微的扎刺感,“……这好像是头的碎末。”
“头?”
贺知年凑过来瞧了瞧,忽然想道:“世人以结寄寓情深,用头制香,莫非是传说中的情香?”
“情香?”
傅长宵问:“有什么说道吗?”
贺知年道:“古有情深之人,采亡夫、亡妻之,碾成粉末,再施以密法炮制成香,可保魂不离体,人寿情长。”
“魂不离体,人寿情长。”
傅长宵嘀咕道:“那不就是把鬼迷住不让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