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四个人都在发懵,想也没想机械的飞奔过去,并且做好了以“死”
相拼的准备。
接近河套突出部,跑在前面的鸿飞首先傻了眼。
突出部的河沿已经被牧民们挖成平缓的坡道,河床上的砾石被饮水的牛、羊群踩进松软的地面,河床变成了一个烂泥塘,根本无法建立阵地。
装甲车的轰鸣声越来越近,鸿飞急出一脑门子的汗。
他突然见,生长在坡道边的河沿上下的青草异常茂盛,这是牧民故意留下保护河堤,防止被雨水冲塌后缺口无限的扩大,不由心头大喜“我们去那里隐蔽”
装甲车的轰鸣声似乎已经到了头顶上,四个人毫不犹豫的冲进草从背靠河堤面向河床的隐蔽起来。
红军的一辆装甲车停在坡道的边上,约一个班的红军跳下车准备兵分两路,沿河道向南北两个方向搜索。
一名上等兵急匆匆的跑下坡道立刻踩了两脚烂泥,他脚边残存的褐色水洼里漂浮的牛羊粪便,向后摆摆手示意战友暂时不要下来,踩着烂泥走进河道向两翼扫了一眼喊道“没有人”
“应该是向北跑了你们几个下去,沿河床东侧向北搜索”
伴着喊声,几名红军从坡道的另一边跳进河道,搜索着向北跑步前进。
上等兵不高兴的喊起来“排长,我灌了一鞋的烂泥,跑不出两公里就得打一脚的血泡”
“我知道你小子就得提条件,上来吧”
上等兵卟叽、卟叽的踩着烂泥走上坡道,时间不长车顶上坐满红军的装甲车轰鸣着冲过烂泥塘,渡过刚淹没少半个轮胎的河水,沿着河床西侧向北开去。
河床里慢慢安静下来,鸿飞松开紧握着司马枪管的右手,把跳到嘴里的心咽回肚子里,低声喝到“老兄听我口令开枪好不好”
“干掉一个够本,干掉两个”
司马眼珠一转突然不服气的说道“你又不是我班长,我凭什么听你的”
鸿飞被说的哑口无言,想了半天才说“那冬冬指挥,他的职务最高”
“少来”
武登屹接口说“我可指挥不了你俩”
鸿飞把目光转向新兵,新兵立刻低下头躲开视线。
“那司马你指挥”
“我才不累那脑子呢”
“你到底要怎么样”
鸿飞恼了。
“现在前后都有红军,我们走不了也回不去,处分是挨定了”
司马向武登屹挤挤眼“谁是指挥员谁就要担起这个责任来”
“同意”
武登屹随声附和,他的兵也赶紧说了声同意。
“我扛就我扛”
鸿飞恶狠狠的威胁说“以后有福也别同享”
“那不行谁的责任谁负,这是我党我军的原则,一切缴获要归公这也是我党我军的原则”
“赞成”
武登屹珍惜语如金,他的兵赶紧跟着学,也喊声同意。
“你们这两个无赖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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