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容照照镜子,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口脂花了,不过头和衣衫都是整整齐齐的。
她再转头看专心给自己擦嘴的苏靖远。
苏靖远么……后面头被她揉得松散,胸前的衣襟也被她抓得皱巴巴,唇边沾了她的口脂,面上浮着潮红。
妥妥一副被她蹂躏过的样子。
而她蹂躏完马上就要拍拍屁股走人了!
云朝容:……oh!
我怎么那么像欺负良人的恶霸?
“公主,”
苏靖远似是猜到她在想什么,“这都是我自愿的,公主高兴,我便高兴。”
他帮云朝容擦干净了脸,把帕子放在桌上,也不说要还了。
“平日也无甚机会见到公主,只愿公主当下愉悦。”
苏靖远这么一说,云朝容想到,自己平时好像确实没什么机会见他。
苏靖远的身份不能进宫求见,就算进了,也不能进后宫。
她也不想总跑誉国公府,多来几次,那苏老夫人估计要撒泼打滚地去告御状了。
她得想个法子才行。
“哦,过几日,宫中就要办赏荷宴了,朝中各家应该都拿了帖子,男女家眷都在邀请之列。
你可愿意来?”
“公主相邀,我乐意之至。”
“好,”
云朝容仰头看他的下颌线,“回头我让人单独给你送份帖子来。
若是那天身子不爽利,也不用勉强。”
“好。”
苏靖远听着她的叮嘱,身体里一阵暖意流动。
他整理好头和衣服,然后一路送云朝容到国公府门口。
路上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相待有礼。
“公主,请慢走。”
直至云朝容的马车和护卫队转弯消失在街口,他才转身回府。
苏铭远急急地冲上来。
他在苏靖远的院子外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荣阳公主人出来,居然到了日薄西山的时刻才走。
“公主怎会在你院中待那么久?”
苏铭远今天气急,伸手就去抓苏靖远的领子。
以为自己还能如小时候一般,把年幼的苏靖远像抓小鸡一般抓在手里。
苏靖远一个侧身,轻巧地躲过了苏铭远的手。
“大哥请自重,既是国公府之主,应举止得当。”
苏铭远也知自己方才有些失了身份,他确实着急了。
荣阳公主把院子里的下人都赶出来了,朝阳宫的宫人严防死守着院门和墙角,他们根本不知道里面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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