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涅生没说话,但莫名口干舌燥起来。
这个恶面很奇怪,不似他主人那般干净温暖,可同样称不上脏。
他的感知世界没有靓丽的色彩,只有不同程度的黑白灰。
可眼前的恶面是个例外。
红眸出现的一瞬间,他灰暗的感知世界跟着亮起来。
恶面是红色的,是感知世界里唯一鲜亮的色彩,是绝不可被忽视的存在。
更重要的是,他从恶面身上感受不到恶意,反而充斥着那股他不理解的情愫,远比他主人的更加澎湃汹涌。
毫不掩饰,几乎将他溺毙其中。
与恶面对视片刻,侯涅生越干渴,喉咙也忍不住上下“咕嘟”
一声。
他不敢再直视恶面,对恶面的问题也只能以沉默应对。
明渊瞧见这一幕忍不住笑起来,又问:“那你想不想知道容憬脖子上的红痕是怎么来的?”
侯涅生依旧以沉默应对。
“哈。”
明渊眼底的笑声更甚,偏头在侯涅生颈间落下一吻,“就是这么来的。”
说罢,他又在同样的地方继续落吻,时间更长,力道也更大。
这一吻结束,侯涅生的白皙颈间赫然多了个鲜艳的红痕。
“你看,印在你脖子上多好看啊。”
明渊伸手在吻痕上点了下,“要不再给你多印几个吧。”
他正欲换个地方继续亲吻,侯涅生突然扼着他的脖子,将人压到床上,冷声道:“放老实点,别以为我”
侯涅生手上又用了几分力道,可卡在喉咙里的下半句话却怎么都说不出来,“我”
“你想说什么?”
明渊倒在床上,笑着问:“不敢拿我怎么样,还是不敢杀我呢?”
话音落下,两人的心口几乎同时难受起来。
明渊自己也疼得厉害,可瞥见侯涅生蹙眉的模样还是笑了起来。
“嘴硬。”
他重复道:“跟白一样嘴硬。”
这话唤回侯涅生的些许神智,他逼问道:“他在哪儿?”
“就在这里啊。”
明渊回道,“我一直在沉睡,是那该死的镜像异能吵醒了我,这副身体还弱得很,我若想出来必须先改善一番才行。”
侯涅生看向他额间还未完全干掉的冷汗,“改善身体造成的?”
明渊应了声“是啊”
,反客为主道:“侯涅生,回归正题,你现在还不知道那感情是什么吗,还是说”
他顿了顿,眼底的笑意多了几分挑衅,说话的语气亦是如此。
“瞒着白憋了好多年,把自己的野兽本能都憋丢了,忘记在床上该怎么做了?”
“闭嘴!”
侯涅生俯身凑近明渊,冷声道:“我跟他的事与你这个恶面无关。”
他松开手,起身准备出门,“好好待着,不准再拿他的身体做奇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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