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旻文皇帝在位二十一年,英明一世,没想到也逃不过早逝之命运。”
华胥暗叹一声。
“天道有常,非人所能逆之。
旻文皇帝虽然驾崩,但其一生西抗西荒,内抚生民,以致天昭富庶,百姓安居,丰功伟绩足以让天下铭记,如此便是帝王最高的礼遇,想必皇帝陛下此生也无愧无憾了。”
谢楚青言道。
“旻文皇帝自然是英明的,只是不知继位者如何了。”
蓝云霓望着那股还未消散的烽火,说:“先前听闻大皇子在朝内声望颇高,为人又有谋略,想必这皇位是由大皇子来继承的。”
“罢了,多说无益,朝堂之事终究不是咱们能够议论的,还是快些赶到穹苍要紧。”
说罢,华胥便让众人上了马车,继续向穹苍而去。
可还未走出多远,便听得一声马嘶,华胥一行的马车随即停了下来。
“生了何事?”
谢楚青从马车中出来,询问缘由。
此时,马车前一男一女挡住了去路,二人骑着宝驹,身着朴素,各自身后背一把裹得严严实实的长剑。
男的青丝高束,女的长绾起,眉目清秀不凡,看起来均是十七八岁的模样。
未等华胥问话,那男子便先抱拳说道:“冒昧打扰各位,还望恕罪。
在下文元夕,这位是舍妹文知月,我二人受穹苍剑使眷顾,得拜师契机,从江州匆匆赶来,然到此恰逢大雪,不知方向。
敢问各位,从此地前往穹苍该往哪里走,还有多远。”
“哦?两位既是要到穹苍拜师,不知可有穹苍剑使手令?”
华胥问道。
那男子下得马来,从怀中掏出两块黑色木质令牌,正书“文元夕”
“文知月”
,背书“穹苍剑派”
四字。
华胥端详之后,便将两块令牌交予那男子,说道:“我乃穹苍剑派弟子华胥,这两位乃是楚州谢家少主谢楚青和云州蓝家少主蓝云霓,既然两位要去穹苍,不如便随我们一道前往。”
“哥,这正好我们随这位师兄一道前往,路上也好有个伴。”
文知月语气平和,只是言语之中略带苦涩。
“你我与各位素不相识,怎可出言劳烦。”
文元夕说道,随后文元夕又冲着华胥深鞠一躬,说道:
“见过华师兄,舍妹第一次出得远门,不知规矩,还望师兄莫怪。”
“文兄不必客气,这马车内还有位置,倒不如两位也一起进来,这天寒地冻的,骑马难免受寒。”
谢楚青说道,这马车本就是谢家的,邀不邀请自然是由谢楚青说了算。
“这,我们与各位只是偶然相逢,得各位相助前往穹苍已是感激不尽,安敢打扰各位。”
“文兄是去穹苍拜师的,我们也是。
如此说来我们算是同门师兄弟,又何必见外。
况且今日你我相遇乃是缘分,日后在穹苍也好有个照应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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