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没有再大言不惭的勇气,只讪讪地低头,假装去那幅画,实则仍是偷偷地打量东淑。
东淑不理他,只又向李衾。
见李衾脸色冷飒,又想到他方才那些话,东淑勉强按下心中的不快,先冷冷地对李持酒说道“你还不走,谁留在你在这里了吗”
李持酒倒是很想留,可却知道不可能,便道“我走就是了,这画”
他本是想问东淑好好的为什么要将这幅画取下来,或者是想挂到别的地方去还是不想要了,若不想要,他就可以帮她扔掉。
东淑了他手中的画,眼神一恍“你”
还未说完,就听李衾道“这太湖春晓图,是我所画的。”
“啊”
李持酒瞪圆了双眼“原来这是尚大人画的啊。”
既然是李衾所画,那自然不是要扔掉了。
李持酒啧了声,无奈又有些失望地了眼东淑,随口道“难怪画的这么好,只是想不到尚大人还有这样的才能啊。”
“既然无话可说,”
李衾淡声道“那画留下,你先走吧。”
李持酒“哦”
了声,本是要把画放在桌上的,想了想,还是毕恭毕敬地捧在手里,对着东淑道“既然这样你收着吧。”
东淑抬头对上李持酒的双眼,却迟疑着并不去接这幅画。
李持酒微怔,有些疑惑地手中的画轴,又东淑“姐姐”
东淑的手慢慢抬起,想取,手指却禁不住有些发抖,就好像手腕上拴着很重的石头,让她的动作无法灵便自如。
“你”
突然间竟成了这般情形,她的心中已然大乱。
就在这时候,李衾从旁起身,他走到东淑身旁,沉着地握住了她的手。
就在东淑一震的瞬间,李衾右手一抬,竟已经将那画轴从李持酒手中接了过来。
东淑睁大双眸。
李衾握着那画轴,同时把东淑往自己身前轻轻一拽,眼睛却着李持酒道“镇远侯,这是不是就叫做物归原主”
镇远侯当然不笨,他很知道李衾是一语双关,但他却只是笑了笑“是啊李大人,在以前我还真想不到会是现在这样的情形,明明是我的人,却又不过这倒是让我想起一句话,风水轮流转,只要还有一口气在,谁知道将来又能如何呢”
他虽也是若无at其事说着的,眼睛里却像是有刀光剑影,话中也满是挑衅。
室内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连在他们之间的东淑都觉着呼吸艰难。
但不管怎样,都是李持酒有错在先,她更不想见两个人因为这种事大动干戈。
当下东淑便道“镇远侯,你、你还敢多话,还不快走。”
说了这句,忍不住又了眼李衾手中的画轴,眼中忧虑重重。
李持酒本正盯着李衾,听东淑发话,却又露出笑容“你别撵我,我走就是了。”
他才说了这句,忽然李衾道“镇远侯,以后千万别再鬼鬼祟祟的做这些事了。”
“啊”
李持久脚步一停。
李衾道“你是我调回来的,不管怎么样,我都不想你死在我手里。”
话音刚落,就觉着东淑的手一颤。
李持酒听了这话,长眉一扬“我还以为尚大人不在乎这个呢,原来也是在意的,只是我觉着,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除非我不乐意做的事,无人敢强迫我做,但如果是我喜欢的,就没有人阻的住。”
东淑感觉李衾握着自己的手蓦地紧了紧,她当然很知道李衾的脾气,最是深沉如渊忍而不发,但若是真激怒了他,那就是雷霆万钧。
当即不等李衾开口,便呵斥道“镇远侯你太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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