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依一当年“一声不吭”
的就把项瑜带走了,让项家老人孤苦伶仃的,多少是有些怨言和遗憾的。
就算许依一每年都安排项瑜回来,也满足不了项家两个老人想孙子的心。
项妈妈有些心动,点头应道:“许依一也不会听我的。”
“您都没试过,怎么知道呢?我跟凯昊肯定铁定是要跟她离婚的,但是她想要我们净身出户,这怎么能行呢,她就是占着有项瑜,连您俩老的房子都惦记着,这房子写的也是凯昊的名字,是他们婚后的共同财产。”
“净身出户肯定是不行的。”
项家妈妈着急地说。
聂莞尔一听,看起来项家两个老人对净身出户也是反对的,顺着财产的分割继续唆使。
“如果净身出户能让小瑜送回来,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这太对不起凯昊了,辛辛苦苦那么多年,天天在外面应酬喝酒,有时候回来都大半夜了,连黄胆水都吐出来了,用命换来的钱,真的给了许依一,许依一拿着钱跟着别的男人过得开开心心的,太不值得了。”
“净身出户我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所以,妈,这事还得靠您和爸来说,凯昊耳根子软,他现在又一个人在银城,周末许依一去找他,吹一吹枕边风,我现在身子又不方便,还不知道许依一会怎么惦记项家的房子和钱。”
“那我是得好好跟凯昊说说,净身出户肯定是不行的,孙子我连带都不能带,到时,钱也给她房子也给她,我孙子还要跟别人姓?”
一出“许依一拿钱走人,项家落魄流落街头,许依一珠光宝气,项瑜还跟别的男人姓”
的戏码在项妈妈的脑子里上演着,成功地被聂莞尔说服,拿起手机又给项凯昊打电话。
聂莞尔的嘴角露出得意而邪恶的笑,坐在一边,盯着项妈妈焦急地打着电话。
银城。
项凯昊刚起床,蓬头垢面的,正在厨房里煮着饺子,项瑜正坐在沙上,了无生趣地看着电视——动物世界。
项瑜已经厌倦了跟项凯昊单独在一起的生活,就连脱离许依一的掌握的欲望也随之磨灭。
也许是因为父子两之间已经有了隔阂,项瑜和项凯昊的话并不多,项凯昊说什么,项瑜应着,不再像在临安时,那样亲密。
这口气是堵在了项凯昊叫聂莞尔“老婆”
的事情上,这是他,做为儿子所不能接受的。
单亲吗?项瑜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是单亲家庭家的小孩,许依一给的爱,为他建立起来的小家,是有爸爸的,只是那个“爸爸”
在外地工作,不常回来而已。
而现实中,这个爸爸,打破了这个美好的幻境,他在裂缝中,看到了这绝境之外的真相。
项妈妈的电话响起,项凯昊看到来电,身后一阵凉意,只要是从临安过来的电话,都让他汗毛耸立。
“许依一还在你那里?凯昊,我跟你说,你不能听许依一的,净身出户?你别傻,你把钱都给她了,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大清早的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项凯昊一听,顿时不耐烦起来。
他当然听懂了项妈妈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从来没有跟老人说过净身出户的事情,许依一也从来没有提过,净身出户只不过是他和聂莞尔之间的话语。
“你们分开那么多年了,实在不行给她点钱,把小瑜接回来,实在不行,就多给点,你给她的也不少了,你都给她在南乡买了一套房子了,她该知足了。”
“那房子买给小瑜的,跟许依一没有关系,我们的事情你跟我爸别管,买房子的事情不要提。”
“为什么不提,买在南乡的房子,我早就跟你说过,房子写在小瑜名下和写在许依一名下没有区别。”
“说了南乡的房子不要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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