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宗自沉在院中沐浴着阳光,脑子里又想起宗族生的事,这时狗洞处,传来一声声猫叫。
宗自沉起身查看,正好看见金大爷的大脸,金大爷嘿嘿一笑:“嘿,兄弟,又见面了。”
宗自沉吓了一激灵,问道:“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真是猫呢。”
“昨日,你让我打听的,已经有确切的消息了。”
金大爷语气带着骄傲,道:“金爷我办事快不快!”
宗自沉敷衍的点着头:“快快快!
我都没想到会这么快,金大爷你果然名不虚传。”
但是他夸赞的语言毫不吝啬。
金大爷隔着墙,语气带着一丝自傲:“你家那三郎婚事,我可打听清楚了,固安侯家有一老来女。”
他清了清嗓,接着道:“据说你家主母已经去过固安侯府了,固安侯夫人疼惜幼女,并没有一口应下来,但也差不多了,八成等过了吏部考核,两家就会定下来。”
“不过,你家三郎也是人中之龙,年十八中了进士,寻常人想都不敢想。”
金大爷还在自顾自的喟叹,宗自沉若有所思。
忽然,金大爷察觉墙那边完全安静了下来:“喂,你还在听吧?”
宗自沉点了点,又想到他看不见,回道:“固安侯夫人最常去的地方,你打听一下,让人在那边散布盛国公爷请了太医给家中二郎医治,现在也和正常人无异,只可惜家中主母疼惜孩儿,迟迟不放出院落。”
金大爷点头,仔细记着他的话。
“对了。”
宗自沉又想起来:“去宗氏族地也多说说。”
金大爷站起身,捶了捶有些麻的膝盖:“行,金爷我知道了,还有吗?”
宗自沉也站起身来,回道:“暂时没有了。
金大爷多谢,待我出去再附上报酬!”
金大爷笑笑:“都是兄弟说什么报酬不报酬,我先走了。”
阳光撒在苍色的衣袍上,宗自沉又躺在了自己亲自做的摇椅上,假寐着,好不悠闲。
“呸呸呸!”
阿等从屋内向外走来,手中捧着一个木盒:“公子,这屋中角落中藏着一个盒子,上面全是灰。”
宗自沉稍微侧侧身,躲着阿等身上的灰尘。
“公子,你要看看这个吗?”
阿等丝毫没觉得自家公子躲着他,又往前送了送。
宗自沉没法,眼见满是灰尘的盒子就要送到他衣服上了,开口:“停,你先在旁边打开,我再看看里面装的什么?”
“哦。”
阿等将盒子放在地上,打开,拿出里面的一张纸,举在宗自沉的面前,正好挡住了暖洋洋的阳光。
“公子,你看,一张纸。”
宗自沉被挡住了阳光,一下眼睛有些看不见,不一会儿,他才看见上面大大的两个字:“田契!”
他猛着拿过那张纸,起身,仔仔细细看着,突然对着阿等大笑。
阿等斜眼看了他一眼,自家公子又犯病了,傻笑什么,他又看向木盒中的一个荷包。
宗自沉见阿等没反应,立马掰正他的身子,摇晃道:“阿等,你知道这是什么吗?祖母给我的田契!
我一直以为弄丢了,忘了是被我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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