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好奇,好奇花魁长什么样子?又不是去干什么。”
陆芷鸢对上他带有威胁的眼神,底气不足,强撑着解释。
沈君樾抬手轻轻擦拭她唇角的水渍,动作温柔,但语气严厉,“那是满春楼,满春楼不欢迎你这样的好姑娘。”
别以为她穿个男人的衣裳就没有认出她来,那地方可不是好姑娘该去的。
“我不能去,那你带我进去吗?”
陆芷鸢眨巴着眼睛望着他,双手抱着他的腰撒娇,有些有恃无恐,“我保证乖乖的,京都第一名妓嘞,你也没见过是不是?”
沈君樾低头,平静地望着她,还想让他带她去,她还真敢想啊!
再说,他有说要去吗?刚才的话哪里让她听出他会去?
“我不感兴趣,更不会去,你也不准去。”
沈君樾双手抱起她的腰,陆芷鸢只能踮起脚尖,见他油盐不进,撇开头,不他。
见小女人赌气不理他,沈君樾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感受到怀里人儿轻颤了一下,“小坏蛋,就忘记了七年前你跑进青楼被定国公罚一个月禁闭的事情了?”
“你…你怎么会知道!”
陆芷鸢震惊又意外,她被爹爹关禁闭的事情已经被这么多人知道了吗?
明明只有家里人知道的啊?
沈君樾望着她,他怎么知道?
当年就是他把她从青楼里面拽出来的,一把将人扛回定国公府,一路上,她对他是又气又骂,扬言今天去不了,明天她还要去。
听到她这话,他一声不吭,转身就把她想去青楼的事情告诉了定国公,这才有了她关禁闭一事。
她当时还气了许久,没想到现在倒是把他忘得彻底。
“鸢鸢可还记得七年前的那个夏天在定国公府的后花园长廊,那个你陪他说了五天话的大哥哥?”
“鸢鸢可还记得七年前是谁把你从满春楼里面拉出来的?又是谁蛊惑别人带你进去见识见识,蛊惑不到就翻脸不认人,转身就自己偷偷溜进去了?”
她当时年纪小,满春楼自然不会放她进去,她是趁别人不注意偷偷溜进去的,要不是他去的及时,当时满春楼的人都要把她打出来了。
陆芷鸢停止挣扎,抬头向他的脸,一段被她刻意忘记的记忆在脑海慢慢浮现。
“我…你是那个可恶的大哥哥?”
沈君樾抵着她的额头,蹭了蹭她的鼻子,低低一笑,“鸢鸢想起来了,原来鸢鸢没有把我忘记啊!”
忘记!
!
他害她关了一个月的禁闭,出来之后想找人算账都找不到。
她想忘记的,只要不刻意去提及,她自然不会想起。
细细回想他的话,七年前的那个夏天…
定国公府的长廊里,满春楼,禁闭,这些字眼慢慢串联起来...
她想起了那个坐在定国公府后花园里沉默的大哥哥,她到他独自一人坐在长廊下,一坐就是一天,一句话也不说,只着远处发呆。
爹爹说,他来府上住几天,叫她不要过去打扰,见爹爹对他很是客气尊敬,所以她没多问只是乖乖听话照做。
直到有一天,她刚从郊外疯玩回来,一身衣裙被弄脏了,所以不敢走大门,只能从后门偷偷溜回自己的院子,打算换身干净的衣裙在去爹娘面前请安,但却先遇到了那个起来不开心的大哥哥,她最后还是摘了两朵荷花过去送给他,想让他开心起来。
她自小被爹娘宠着长大,不管是她,还是大哥和二姐姐,从来没有像见他脸上这样沉默难过,总感觉他身上透着一股她没有过的忧伤,所以她没来由的就想上去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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