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问黎凤眸望着哥儿,一语不发。
陶青鱼一下就懂了他的意思。
虽有些羞赧,但他还是道:
“我在这儿又不会跑。”
“再说你一天上山下山,很伤膝盖的你知不知道?等你老了,小心走不动路。”
方问黎眸光一软。
“哥儿还懂这些。”
“别岔开话题。”
“我觉得吧,你上课期间最好还是住山上去。”
知道方问黎有些地方很倔,但该重视
的地方还是得重视。
“你难道想膝盖磨损,下半辈子坐轮椅?”
“不想。”
“那明日开始还是住回山上如何?”
方问黎轻叹。
“不想。”
陶青鱼道:“行。
你犟!
明儿我就回村子里住。”
方问黎眼神一暗。
“不准。”
陶青鱼双臂一抱,靠着椅背扬起下巴看他道:“你都去上课了,还能管得了我?”
看哥儿傲娇的表情,方问黎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
他垂下眼帘道:“那我不去上课。”
“你!”
陶青鱼深吸了一口气,冲着方问黎连连点头。
“你厉害。”
“反正没了饭碗,让外婆伤心的不是我。”
方问黎幽幽道:“没了夫郎,外婆更伤心。”
陶青鱼炸毛道:“我又不会跑!”
方问黎垂下长睫装可怜。
“可是都成亲几日了,夫郎连相公都不喊一句,我怎么信。”
陶青鱼一僵,他冷笑两声道:“敢情在这儿等我啊!”
方问黎望着哥儿,笑容温和道:“夫郎换个称呼,我就答应你。
如何?”
陶青鱼回以一笑。
表面看似淡定,但耳垂却隐隐浮上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