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再一定睛,才明白那不是什么丸子头,而是束了个古人的高冠。
“你”
我话未出口,已经先行察觉了周遭的不对劲。
这整个屋子的布局,像是乡下的土楼,没有水泥也没有瓷砖,我躺的地方也不是床,而是一个类似“炕”
的地方。
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定有哪里出了问题。
“姐姐你可算醒了”
那男孩激动万分地一声大呼,将我扶了起来。
“你是谁”
“我是文程啊,姐姐莫不是烧糊涂了。”
“文程”
我着眼前这个完完全全的古代人男孩,只觉得一片混沌。
怎么回事我没有疯、没有傻、也没有在做梦,我还能够清清楚楚地记得我从北京赶到辽宁,然后对着叶君坤的尸体痛哭不止如此,过去三十年的记忆我都记得。
如果是在做梦,也不可能这样真实连屋子里的中药味我都能闻得到,连头疼的感觉也清清楚楚
“陨石”
我抓住他的手臂,“你有没有见一块青黑色的石头”
这一切,多半和那块陨石有关系那块陨石,分明不是普通的石头,我依稀记得,我不过是将它握在手中竟然是一阵心肺剧痛,下一秒就会七窍流血的撕裂感。
“你在床上躺了三个多月,哪有什么石头”
三天我只感觉自己像是睡了一觉而已。
“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沈阳城啊”
沈阳城如果这个沈阳是我知道的那个沈阳的话,那证明我现在还在辽宁省。
只不过从新宾县殡仪馆,到了现在这个平房里。
我的脑海中一时间闪过很多的理论来,从霍金的平行空间理论,到世界末日理论,甚至想过这里也许是阴曹地府呢我绞尽脑汁,却还是想不通自己是怎么来到了这个地方,成了这个“文程”
的姐姐。
“姐姐你冷吗怎么在打哆嗦。”
眼前的男孩一脸讶异地瞧着我。
我哆嗦着嘴唇问道“现在现在是何年何月”
“姐姐真是烧糊涂了,”
那男孩眨着眼睛说道,“现在是万历三十五年啊”
万历
“明朝万历”
“是啊”
见我紧皱着眉头,男孩又紧张起来,急切地问“是不是头疼又发作了”
我摆摆手,接着问,“那么当朝的皇帝是谁”
“当然是神宗皇帝朱翊钧了。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神宗皇帝纵使我对历史知之甚少,却也知道这个传说中长达二十八年不上早朝的皇帝
现在摆在眼前的线索,依稀可以概括成我,因为一块陨石,莫名其妙地来到了明朝
我的嘴巴一直在打抖,也许是因为冷,也许是因为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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