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烬病了,第一次感受到凡人生病的痛苦滋味,鼻塞咽痛,周身无力,额头滚烫,她感觉自己就同那火上烤羊一样,已经熟透了。
军医给她开了药,黑乎乎的药汁,她闭着眼一口气喝个底朝天,苦的直咂嘴,边比划边沙哑的道,“这是毒药吧?”
重重躺倒,军医笑的不行,递给她颗蜜饯,“含着吧,这可是将军好不容易弄来的。”
她闭着眼,艰难的开口,“下次能不能给配些不苦的药。”
做出一副呕吐的模样,军医轻拍她额头,“良药苦口利于病。”
她却一把握住人家的手,因为热,眸中雾气腾腾,“手真凉快。”
摩挲几下,“啧啧,大夫的手就是不同,真滑。”
川的脸红的像熟了的虾子。
他又不敢使劲,抽了几回还是被她紧紧握着,“你是今日舒服些了,小心将军罚你。”
她半阖眸,川瞧见她长长的睫毛微闪,在眼睛下铺上一层阴影,还欲将自己的小脸贴上他的手,就见温言从外面进来。
川求救般的看向温言,“将军!”
他看着装死的花无烬,轻拍她的小手,“松开。”
她白他一眼,“摸一下又不会少块肉,小气!”
温言笑笑,将她的手牵过来,放在自己冰凉的铠甲上,她被凉的一下缩回小手,依旧对着川,“不解风情,赶紧走。”
嗓子像卡了什么异物,哑的不像话。
温言坐在她床前,“军医还有事要忙,晚些时候再让他来。”
她眨几下眼,“我胳膊抬不起来,可能给我喂饭?”
川“”
温言冰凉的手抚上她的额头,又即刻拿开,“没昨日那么烫了。”
她可怜巴巴望着他,眼中腾起水汽,“我想吃肉,那粥实在太寡淡了些。”
温言摇头,“不行,你如今吃不得那些物,再忍几日吧。”
听得她幽怨的道,“你从前可不这样,寻了新鲜的猎物都会先分给我的,你变了,哼!”
温言是第二次听她说从前了,目光沉静的望着她,正色道,“你来边境可是为了我?”
她没好气的道,“说的好像是千里寻夫一般,只是为了帮你寻回之前的记忆!”
温言“我的意思,咳,就是,咱们从前很熟?”
她接下来的话就像一道惊雷,将温言劈的外焦里嫩,“你的屁股上是不是有块玄色印记?”
他噌的起身,“你。
。
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她一本正经点头,“我同若水姐姐还打趣说你那屁股像被火灼过。”
温言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那么私密的事,她是如何知道的,听她这意思,还有别的女子也清楚,重重拍了拍胸口,郁气却如何也散不开。
她咳几声,喝口床边的梨汁,“莫多心,从前都是兽,谁还穿衣裳啊。”
温言“闭嘴!”
下意识捂了捂屁股。
她瞧见他这小动作,乐不可支,继续逗他,“因着你那印记,都没母兽喜欢你,哈哈,为此你还偷偷哭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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