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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第2页）

糕点“啪嗒”

掉在地上，桐花扬了声音。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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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入了夜便凉快了许多，任白里如何燥热，晚间总凉风吹拂，灌进衣衫中。

常渊关上窗，阻挡着凉风侵入，双手抵在木窗上，净白肌肤下隐隐狰狞出几条青脉络，随着剧痛袭愈明显，攥紧了拳。

呼一寸寸加重，又急促。

头部急剧痛意耗尽了全身力，胀头颅无力垂落，靠在窗沿上。

脑海中偶闪过些许画面，&xeoo也抓，他也无力找寻——无非那些打杀、血腥、带着浓稠恨意一次次搏杀。

一些，依稀能看见在雕梁画栋屋中，他独自一，看着一次次天黑又天明。

他咬牙抵御着一次比往都凶猛痛意，让自己出半点声响，身上冷汗涔涔，打了内里衣衫。

常渊想到榻上，他需要休息。

窗外隐风声。

愈疼痛，周身感知便愈明显，窸窣声响传入耳中，明明看见，&xeoo又能在脑海中模糊地形成些毫无由画面。

——少女脚步轻悄，从自己屋中出，阖上了门。

常渊动弹，停留在木窗前。

直到那脚步声毫无犹疑地由远及近，踩在院中铺着碎石泥地上。

未得及思索，门便被叩响。

轻轻几声，如她一般轻盈，声音也轻飘飘，尾音好听清脆。

“常渊，”

她敲敲门，“你睡了吗？”

咬牙忍过了方才最难捱时候，此时便好了许多。

他借着力站直身子，掉了额角细汗，应声：“。”

说清何种疼痛，在听到她声音同时，像燥热翻滚血终于得到了安抚一般，燃烧炭被冬浇灭，浑身忽地一松，白指尖微微扣紧了木窗。

“什事？”

“给你送些东西。”

姜馥莹靠在门边，听着他气息虚弱声音，“你好吗？”

常渊定了定呼，前去开门。

门外知夜如何，只知在打开门瞬间，微凉夜风同那丝丝缕缕茉莉香气缠绕在一处，将他完全包裹。

本应让他痛苦凉风此刻&xeoo带上了暖意，从鼻腔到头脑中每一个隙钻入了宁和茉莉气息，让他忽地静了下。

指尖上，昨触碰，前轻揽变得分外明晰。

他扶着门，掌心默作声按了按门框，压制那意。

“好，”

他道：“多谢姜娘子。”

姜馥莹只当他在谢她送东西，展颜笑开，“你知道送什呢，现在说谢也太早了。”

她从他身侧过，微披丝过他臂膀，茉莉气息随而散。

像本能般，脚步便跟了上去，追随着那能令安心气息……亦。

太黑暗了，他世界。

……

姜馥莹带了灯油，给常渊一贯黑沉屋中带些光亮，照亮了彼此白净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