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低头着自己吃饱喝足后微微鼓起的小肚子,又向身旁,额角青筋隐隐抽动的某人。
心下好奇,正要细问。
“顾叔,”
魏弃却及时抢在她之前开口,毫不犹豫道,“我不便在此久留,这便带她走。”
沉沉早晨出宫时,两手空空,犹如被拴着绳子放出笼去的雀鸟,说是自由,也自由得束手束脚。
待到暮色苍茫时,她踏上回宫的路。
马车里,却已塞满了东一包西一包魏弃为她购置的衣裙脂粉。
途径来时的商街,原本阖目养神的少年忽的撩开车帘,低声说了句“停车”
。
随即摆手,招来路边、那抱着稻草靶子沿街叫卖的小贩。
沉沉起初不解其意,直到隔着帘子一,望见那一串串红艳欲滴的冰糖葫芦,却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买多少”
魏弃扭头问她。
沉沉起初给他比了个“三”
的手势。
可没多会儿,手指颤颤巍巍,又换成个“五”
。
五串
魏弃瞥了她一眼“你吃不完。”
“吃得完而、而且,”
沉沉立马小声解释,“殿公子,咱们下次出来,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语毕。
既怕外头的小贩等不及,又怕魏弃不许。
她索性先斩后奏,从腰间荷包里掏出十枚铜钱摊在手心、便径自递了出去。
“劳烦,要五串”
小姑娘脆生生道。
这可是整整五串糖葫芦
沉沉接到手里,激动得手都在发抖。
只不过,左手拿两串,右手拿三串,“糖葫芦大户”
本人,到底觉得吃独食这事儿颇为不妥,于是想了想,又大方地分出一串糖裹得最厚实的给魏弃。
“殿下,”
沉沉一本正经道,“今日殿下带奴婢在珍馐阁饱餐一顿,这是奴婢的谢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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