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公子,你的银子是从哪里来的啊?”
鹿呦呦盯着顾北尘,眼里满是好奇:“银子可真是好东西,能换好多好吃的呢。”
“扬州城里最不缺的就是为富不仁的狗大户,银子,我是管他们借的。”
“借的?”
鹿呦呦咬糖葫芦的动作一顿,“那是不是要还回去啊?”
“这叫劫富济贫,不还。”
鹿呦呦顿时喜笑颜开:“那就好,下次咱们再去借亿点。”
这时天色已暗,长街两侧皆是青楼,绛纱摇摆,亮起灯光无数,窗前站着一群莺莺燕燕的美人,这个露一抹酥胸,那个露两条长腿,薄纱下的娇躯若隐若现,在这烟雨之中邈若仙境。
“公子,今晚还是去听南歌小姐弹琴?”
鹿呦呦问道。
“没错。”
“我们来这扬州城已经半个多月了,每日勾栏听曲,青楼赏舞,醉宿画舫,什么时候才能去见故人呢?”
鹿呦呦叹了口气。
“既是故人,有缘自然能见,何必急于一时。”
顾北尘不以为意地笑道。
他潇洒迈步,衣袂飘飘,一袭白衣在这烟雨长街之上,格外醒目。
“那位俊朗的白衣公子,可是才色双绝的顾公子?”
“就是他了!
听闻这位公子不光一掷千金,富裕且慷慨,还满腹才华,出口成诗。”
“倘若能得他赠诗一,说不定能名动天下呢!
姐妹们,泼天的富贵到了眼前,还等什么?”
两侧青楼上的姑娘现了顾北尘,顿时惊叫连连。
可当她们冲下楼时,长街上已然没了那对主仆的身影。
“那些女人好可怕,像是要吃人。”
运河畔,鹿呦呦拍着胸脯道。
“的确如此。”
顾北尘深以为然,倘若由着那群女人扑过来,怕是真要被她们吃干抹净。
扬州城可真是个烟柳繁华地,富贵温柔乡。
他不过是酒后随手抄了几诗,短短半月,已经成了闻名扬州城的才子,姑娘们最喜欢的恩客。
便是不要钱,也有的是想把他拉上楼的花魁小娘子。
可惜,他是个有原则的人。
绝不白嫖!
运河畔停着一艘艘精美的画舫,挂着纱幔,点着油灯,歌舞声从船上传来,身着华服的浪荡子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前边不远处,有艘靠在岸边的画舫,挂着白色透纱,岸边站着的足有上百人,翘以待。
琴女南歌,琴色双绝,月初刚夺得运河花魁,每日来听她弹琴的文人骚客无数,上不得船的便在岸上站着,只为听她弹奏一曲。
这般盛况,运河畔的画舫也仅此一家。
“听说了吗?前夜那婳染姑娘因不愿侍奉何席,被杀了丢进运河,都没人敢为她收尸呢。”
“嘘,小声点,那可是大都督府的何家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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