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课,219的人上的都有点心不在焉。
林美是一上课就集中注意力,把这件事忘得干干净净,直到五点下课,沈曼来问林美赵老师什么时候过来,林美才想起还有这件事。
结果去办公室没找到人,问人说赵老师下午就一堂课,四点就走了。
他们办公室的人都认识林美,说,“要不你打个电话给他”
班长来办公室找人肯定是有事。
林美犹豫了下,出去跟沈曼说“赵老师走了,说不定是把这件事忘了吧”
沈曼有点遗憾,但也松了口气,说“那算了,我也不查了,丢了就丢了吧。”
林美在这一天听了沈曼很多事后,对这个姑娘有了一些不同的印象,算是比以前了解她更多了,听她这么说,再她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就说“沈曼,你知道什么叫姑息养奸吧”
她高中三年,同寝室的几个姑娘不说交了几个朋友,倒是先养出个小偷。
她这个脾气如果不改,大学呢以后工作呢亏只会越吃越多。
沈曼沉默了会儿,有点烦心的说“我就是不想折腾了”
其实随身听丢了也就丢了,回家最多教训她几句。
林美也没再劝,她觉得吧丢东西不是重点,问题是沈曼跟别人相处的方式。
大方到她这个地步就不是大方,叫傻了。
活生生的升米恩斗米仇,占她的便宜都快成不占白不占了,那偷东西的自然就是不偷白不偷了。
上晚自习时,林美跟周罄说了她在沈曼这件事上学到的。
林美从重生回来后一直觉得自己在见识上还是什么上都稳压周围同学一头,但沈曼这事倒是让她恍然大悟了。
“说矫情点,自己被偷是不是也有点自身的原因呢”
林美说,“这么说肯定是找打,但我觉得我突然明白为什么我以前也容易被偷了,而且偷了我东西的人还敢光明正大的用。”
不是那人傻,只是那人认为她懦弱到在到脏物后也不敢说什么。
这么一想,简直羞耻到不行。
周罄听了赶紧问“你被偷了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偷你的人还敢当着你的面用你怎么没说啊”
林美马上发现时间线有重大问题,赶紧说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偷她东西的是个外人,后来发现时也不好说因为都认识还是邻居,其实她也没丢大件,就是一个毛毯,不值钱。
何棋说“还有人偷毛毯”
这句略过,林美和周罄都没接话,因为周罄很认真的着林美说“你刚才还说沈曼不该姑息养奸,可听听你刚才说的,不也是一样”
沈曼觉得为一个在她来不算很贵重不能承受的随身听不值得再查下去了。
林美也下意识就觉得为了一条毛毯跟当时的邻居吵架很不值。
林美发现就算她明白当时她被人扁了,但到现在她还是觉得为了条毛毯不值得吵架。
林美愣了,在周罄认真的目光下,难得气虚道“吵架很伤神的。
而且那毛毯也并不稀奇,他完全可以说是自己的。”
虽然那毛毯是她从国内带来的,而之前从来没见邻居晾过一条跟她一模一样的“旧”
毛毯。
好吧,这理由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
说白了,还是胆气弱。
林美靠在椅背上想,或许她一直以来的自信更多的是因为她面对的都是比她小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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