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是本次院试的案首。
第二日,荀学政举办了宴席,招待这些新出炉的秀才。
阮亭身为案首,自是风头无量,荀学政颇是欣赏他。
等其他秀才离席后,荀学政叫住他,“阮亭,老夫之前在京城见过你,你可还记得”
阮亭对荀学政有些印象,“学生自是记得。”
荀学政负手而立,望着面前长身玉立的少年,“眼下没有其他人,你无需讲究这些礼节,称我一声荀叔就好。
几年前我回京述职,曾在宣平侯府与陆侯爷小聚,当时你才十一二岁,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
你回到泰和县后,陆侯爷与陆夫人可与你有信往来”
阮亭非宣平侯府的少爷,像是戏文里的情节一样,这件事在京城贵族圈里传得人尽皆知,荀学政也听说过。
阮亭淡声道“刚回去时,陆夫人曾给我写过一封信。”
荀学政叹口气,他总觉得陆侯爷与陆夫人太过薄情,养育了十六年的孩子,可以这般轻易割舍。
一年时间过去了,才给阮亭送过一封信,就这么不闻不问了。
“你乃此次案首,老夫并非因认识你,而对你有所偏颇,你的策论、诗赋都很出色,言之有物,可见其才情。
接下来你可以去苏州府学读,府学每月会给你发四两廪银。
鉴于你是府案首,提督学院这次也奖赏你五十两银子。
老夫对你很是重,你在府学勤勉读,若是遇到什么事情,可以来找老夫。”
阮亭作揖,“多谢荀叔。”
*
甄家学堂里,韩晚焦灼的道“甄玉棠,院试的结果也该出来了吧,你说严良能考上秀才吗”
这几日来,韩晚一天不知要问她多少遍,甄玉棠无奈的随口回了一句,“能。”
韩晚笑起来,“我也希望严良可以通过院试,倒不是说我想当秀才娘子。
他读那样勤奋,又有才气,若是他成了秀才,平日也能多些进项,不至于再辛辛苦苦的抄。”
她又道“你说,唐苒和阮亭能成为秀才吗”
甄玉棠很是确定,“当然可以。”
韩晚有些怀疑,“要是他们三人都通过了院试,我就当你是嘴巴被开过光的仙女。”
甄玉棠好的小下巴微微抬起,“我本来就是仙女,这件事不需要怀疑。”
韩晚“噗”
的笑出来,“你可真臭美呀。”
她们俩正说笑着,突然学舍里进来几人,正是刚从苏州回来的三名学子。
其他学子一股脑围过去,韩晚也赶紧过去,七嘴八舌的打听着,关心着院试情况。
其中一位学子名周煦,“我们几个就是去凑人数的,去了府城才知道,出色的学子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