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心慈有点反应不过来,没想到他总结出这个结果,但,好像也只有这个结果。
项心慈一时间熟悉又感慨,大哥是很少真正对她兴师问罪的,目光无意识的着他的脸,很多画面一闪而过,不禁恍惚了片刻,又慢慢的移开目光,将心思放回来。
她大哥哥最擅长尊本溯源,即便这次可能猜错了,但节点确实从那一刻开始的。
项心慈手习惯性的放在腿上,思考的时候手指慢慢曲起,无意识的抚着裙面上的花纹。
项逐元的目光被她的小动作吸引过去,有些褪色的衣裙上,她洁白的手指抚着裙身上一朵不起眼的绣花,一圈绕着一圈的抚弄,漫无目的又认真虔诚。
暗与明的交织,被小心呵护的花瓣,柔亮仿佛散发着粉色光泽的手指,像被圣光眷顾的花苞,下一秒便能化仙,更何况厚待它的人,那么耐心又小意、
“没什么的。”
项逐元不动声色的收回追着她手指的思绪,声音保持着该有的平静“你要知道,我不是针对你,你不高兴了,可以说出来。”
项心慈的手指停了一下,下一刻又继续绕着绣线打圈圈,项逐元其实是很温柔的哥哥。
这种温柔,时间长了会让人迷惑,会让人忘了自己几斤几两,让人想抓着不放,想要独占,她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不想与任何人分享独一无二的女人“嗯。”
那你说。
项心慈却不知道她嗯了什么,还在玩她的绣花。
项逐元克制的把目光从她手指上收回目光,重新落回她肩膀上,突然发现她肩膀的衣料上也绣了一朵同样的小花,相比于另一朵有人精心描绘,它凄凉的多。
项逐元从斑杂的情绪中,努力分解出她正确的思绪“那就是还在生气”
声音缥缈。
“没有。”
有什么好生气了,这朵花丑死了,还抠不下来
还说没有,头都不抬,项逐元还不了解她,他伸出手,止住她手上的小动作,让她抬起头。
项心慈很配合的向他,余光瞥见他官服袖笼的一角落住了她的腿上,又因为靠的进,他深紫色的金线下摆贴着她的衣裙,两种颜色混合在一起又泾渭分明,就像他们两个人。
项逐元着她无嗔无怒的眼睛,一时间深觉无力。
随即想了想,深吸一口气,大义凛然,豁出去了,克服了极大的心理障碍,压制住他的底线,妥协的开口“如果现在重新给你抱呢”
只抱一次,下不为例。
项心慈余光收回,突然觉得有点想笑,可着他努力自我感动的样子,又有点心疼和吐糟,她怎么没发现项逐元这么擅长死缠烂打呀,这是死活让自己不计前嫌了。
可她真没生气。
项心慈将腿动了一下,分开彼此的衣裙。
项逐元才注意到他官袍的袖笼落在她腿上,像被烫到一样,下意识的移开。
项心慈当没发现如此视死如归的,又何必,她没那么不讲理“不用,我不生气。”
没人强迫你做不喜欢的事情,是不是可以开心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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