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军想问又不敢问,害怕从她口中听到不想听的话,终是轻叹一声,弯腰捞起穿着藕色小裙的大肥猫。
“没怎么。”
他语气莫名。
裴静文满心里都在想该如何修剪花枝,也就没多问,说道:“没怎么就好。”
林建军感觉一口气卡在胸口不上不下,郁闷至极,抱着裴娇娇在她身边坐了会儿,就说要回濯缨院。
往日他也是这个时候回濯缨院,等夜深了再过来给她暖被窝。
虽然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她不再需要他暖被窝,他也还是如此。
裴静文点头表示知道了。
“今晚我就不过来了。”
林建军走到门口,回头看她。
“不过来了?”
裴静文放下剪刀,认真地注视一袭素衣的林建军,“因为国孝?”
本以为她现他的异常,不想她以为他不过来是为了国丧。
如果真是为了国丧,他前两日就不该出现在杏花雨。
“对,国丧!”
林建军摔下门帘大步离去。
裴静文纳罕地嘀咕:“又疯,情绪一点都不稳定,和乐乐一个样。”
翌日清晨,裴静文提前一刻钟起床烧水,走到灶房现锅里热着水,估摸着是林建军特意过来烧的。
傍晚时分,裴静文练完字,照旧在杏花雨等他一起去周素清院里吃晚饭。
等到平日快开饭的时间,还没瞧见林建军身影,猜他可能公务繁忙,这种情况以前也出现过,便自己先去周素清那儿。
吃完晚饭她继续练字,晃过神来已是月上梢头,林建军还是没有出现。
裴静文隐约感觉不对,奈何又想不出哪里不对,裹着被褥沉沉睡去。
睡醒后,灶房的锅里照例烧着热水,那点疑惑顿时消失不见。
结果当天晚上,林建军还是没出现,但第二天早上,依旧有一锅热水等着她。
就这样过了三四日,周素清隐晦地问她最近是不是和林建军闹别扭了,“没有”
二字刚到嘴边就被她吞回肚去。
用完晚饭,她把嵇□□到一边:“林三最近很忙?”
嵇浪强忍内心激动,声音毫无起伏道:“嫂嫂也觉得三哥最近不对劲是吗?”
他真的受够了!
受够了每天晚上听那些“她是否真心悦我”
之类的车轱辘话,受够了每天伴着如怨如泣的箫声入睡。
他想对说,你想知道她是否真心悦你,你去问她啊!
他又不是她,怎么知道她到底悦不悦你?
这就算了,还不许他告诉她,一定要她自己现不对。
别扭死了!
害得他这几天不能过西宅来和幺幺秉烛夜谈。
当然,这些话嵇浪只敢在心底咆哮,对着裴静文时,面上一派从容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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