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没有记错,川乌对于四肢关节肿痛,祛风除湿,寒凝心脉的症状有奇效。
对妇人腹中的胎儿,却是致命的毒药。
徐芷岚家中虽然经商,可她自幼跟着祖父长大,她的祖父是朝中赫赫有名的御医。
耳濡目染之下,想来也是略通药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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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江慵一进院中,就见徐芷岚迎面而出。
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径直掀开毡帘进了屋里。
郑漪正倚在榻上绣着花样,见到江慵,笑得眉眼弯弯。
“囡囡来啦,快些来坐,夏拂,去端碗枇杷秋梨羹来。”
“这些都是三房那边送来的?”
她一进屋中,就看到桌子上摆了几只匣子。
虽然盖子紧闭,却依旧掩不住浓烈的草药味道,十分刺鼻。
郑漪淡淡的“嗯”
了一声,江慵还未来得及与她细说这些草药的坏处,门外就进来一个小厮。
江慵认得他,是几年前郑漪在路边收买回家的小乞儿,唤作秋实。
那年初见时,也是个凛冽寒冬,秋实身上披了件麻袋,跪在雪地中卖身葬祖父。
可来来往往的行人皆是惧怕他脸上身上的脓疮,没有一人上前过问。
就在秋实冻的双唇乌黑,眼前模糊时,一双温柔的手把他扶了起来,给了他一包沉甸甸的银两。
对上的是郑漪慈祥又温柔的双眼。
悲天悯人,福生无量。
再转眼,秋实已经在涟方居做工三载有余,尽心尽力,成为了郑漪的心腹。
“把这些脏东西埋墙根下,莫叫人瞧了去。”
秋实颔,麻溜地搬起匣子,一声不吭地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便来回禀事已办妥。
江慵满脸震惊地盯着郑漪,试图从她身上看出,她究竟是被何方神圣夺了舍。
这还是她那个不谙世事,待人和善的娘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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