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可这会儿倒是乖觉,接过汤,老老实实的喝了干净。
她喝完之后,把空碗放在一旁的地面上。
双臂环胸,下巴抵在膝盖上,继续望着窗外发呆。
“想什么呢你难得有这么安静的时候。”
顾景霆在她身边坐下,微敛着眸子着她。
林亦可收回目光,静静的凝视着他,耳畔响起沉闷的古董钟声,一声,两声,三声一共十二声。
“过了十二点。”
她说,“现在是十月六号了。”
“十月六号,你生日。”
顾景霆说。
“你还知道我生日。”
林亦可颇有几分意外。
林亦可生帆帆的时候,顾景霆过她的病历卡,上面写着她的出生年月。
他一向过目不忘,所以记得清。
但最近琐事太多,才忽略了。
林亦可微仰起下巴,眼眸中凝聚起窗外的白月光,弥漫着淡淡的清冷与哀伤。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亦可吗因为,在我出生之前,我爸爸和别的女人已经生了两个女儿,他一直希望我是个男孩子。
可惜,天不遂人愿。
亦可就是也行的意思。
我十岁生日那年,陆慧心母女找上门,我妈和爸爸离了婚。
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我睡错了男人。
二十岁生日,又被人冤枉是小三。
也许,我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吧”
“错误美丽的错误吗”
顾景霆笑了笑,伸手抚摸她的头,姿态近乎宠溺。
“别胡思乱想,任何事物的存在都有他的意义。”
他的手掌从她的头顶抚摸至发梢,掌心里都是水珠。
林亦可洗完澡后并没有擦头发,一头乌黑的长发湿漉漉的披散着。
“把头发擦干,当心感冒了。”
他说。
林亦可坐着没动,她不喜欢他命令的语气,更不喜欢他多管闲事。
“要我帮你擦”